刘瘸子一听,直接要收摊走,“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们,你们请便。”
张日山的手按在桌子上,身子稍稍倾斜,语气带了几分狠意,“要么老实回答,要么命留下。”
别说刘瘸子害怕,就连齐乐川也有些不适应,原来张副官处理事情都这般的狠辣。
刘瘸子小心翼翼的坐下,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娓娓道来。
“我老家是汴州的,那里历史悠久,遗址也有不少,近几年有些乱我才跑到了长沙城混生活。”刘瘸子说着有些怀念。
“汴州?”齐乐川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张日山给她普及道,“是现在的河南开封城。”
她点点头,老头又继续讲。
“那的封建思想严重,特别是边缘的一些小村镇。那日我云游到一个村镇,有个女人莫名其妙怀了孕,在父母逼问下,她也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可是大逆不道,她周身环绕着黑气,一看就是被鬼给缠上了,我本以为可以救她的。”
“那日她父母找上了我,说女儿有些奇怪,天天神经衰弱一惊一乍的,说房子里有鬼。我亲自去了一趟,那女人全身的营养已经快被鬼胎吸干了,母体迟早要死,她只是个被鬼胎选中的器皿。”
刘瘸子说完顿了顿,似乎不想再往下讲。
齐乐川拿出桃木牌扔在了桌子上。
蒙着面纱也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这个镇鬼的桃木牌子是你做的吧?”
刘瘸子捏起牌子在烛火的照耀下才看清,他叹气,只能继续讲。
“当时我给她留下一块木牌是为了镇压鬼胎,能不能保住她的命我也不确定,我离开后就一路来到了长沙城落脚,后来她会来长沙找我,也是我没想到的,五年前听说有一个叫张大佛爷的接手了一个鬼车案,我本也混着去查看过,却见到了她的尸首,我就知道鬼胎已经降世了。”
刘瘸子说完,又补充道,“她告诉过我,她那日醒来就被放在了坟头,回到家就怀了孕,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了,她怀的那个鬼胎我自认为我不是对手。”
齐乐川点点头,故事没有全信,只当听了个故事。
张日山斜老头一眼,“就这些?”
刘瘸子点点头,语气有些激动,“大爷,就这么多了,那鬼胎我确实对付不了。”
血玉里的小鬼冷笑了一声,只有齐乐川能听到,那是在讽刺。
暂时放过了刘瘸子,他们二人往回走。
刘瘸子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底有些忐忑,下一秒赶紧收摊跑路。
又是夜晚,俩人走在小路上,夏季的风带着丝丝热气,但并不会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