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摸摸?”
司徒锦:“!”
她难得仓皇地往后缩了缩,瞳孔地震,“不用!”明明她自己也有啊!
才说出回答,就见到银发女人飞快黯淡下去的眼瞳颜色,整条鱼仿佛褪色的玫瑰。
她神色微妙片刻,抬手按了按脑袋,坐起来将被子掀到玄烛身上,挡住她锁骨下那片起伏的峰峦,然后才按了按太阳穴,跟她道,“不可以这样。”
“不能随便邀请
别人碰你的身体,这对你很不好,知道吗?”
玄烛眨了下眼睛,虽然乖乖地被她盖着被子,甚至配合地将自己鼻梁下的半张脸也藏了进去,但还是隔着蚕丝被慢慢回答:
“你,不是别人。”
她当然不喜欢被其他人靠近。
不喜欢那些人打量自己的眼神,不论里面是惊艳、惋惜或者是其他更具恶意的目光。
可是司徒锦不一样。
她喜欢她的温度,喜欢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喜欢她哄自己的模样,总之她就是很喜欢这个人,想每时每刻都和她贴贴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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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锦意识到她对自己产生了过分的依恋心理。
就像从襁褓中出生的婴孩,对母亲格外依恋。
而现在情况特殊的人鱼,据说和花鱼他们不同,身体里并没有任何其他多余声音出现的人鱼,本能还留存着身为人的那部分,趋光、想要靠近温暖,所以会很轻易地被自己这个首先释放出友好信号的人吸引。
其实她可以这样放任对方下去的——
因为最初司徒锦要的只是一把忠诚的,好用的刀。
但这一切都在看见玄烛的档案之后改变,或许是她太年轻,还没有经历什么血雨腥风的人生,没有被名利场熏染太多,所以心肠不够硬。
也可能。
是先前在驯服对方的过程里,她付出的耐心、情感已经远超她最初的设想。
现在她更希望玄烛能够适应新的身份,适应这股新的力量,然后成长为比之前更强大,不会再轻易被其他人欺侮的存在。
她第二天晚上严词拒绝了玄烛的留宿。
留给对方的选择只有回到池子里休息,或者是去管家留下的客房。
被她拒之门外的银发女人垂着脑袋,深蓝色眼睛看起来仿佛要碎了。
尤其是今晚司徒锦单独将一件没拆过的光面绸缎睡裙借给她,在走廊的射灯下,门外的人更像是回到了鱼的状态,一副宁可干涸在岸上,看着鳞片一片片失去光泽,也不肯再回到水中的倔强模样。
司徒锦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