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这群“援军”的战力竟如此凶悍。
只因护卫商贾,州郡行走之人,哪个不是黑白通吃的“狠角色”?
只不过厌烦了打打杀杀,想某个安稳多金的生计,这才托身于此。
如今有人打着南山寻灵使的旗号,明文发赏。
赏的是风头正劲的“金泉酿”,杀的是攻打县城的贼人,这无本万利的买卖,让这群身怀绝技的人精撞上,还不杀他个底掉才叫痛快。
当真是不怕你反抗,就怕你求饶的结果,所以才杀得又狠又快,生怕贼人开口。
想通前后关节,林啸便望着关三儿赞道:“不错!当真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急智!”
“嘿嘿……只要,只要主上别怪属下改了法旨就好!”关三儿挠着脑袋,悄悄说了一句。
“我怪你什么?”林啸说着,转头看向朱云松父子调侃道:“要怪也是他们怪你,这一下子,却少了一个月的酒水发卖吧?”
“哎,主上可别拿属下这劫后余生之人取笑,这酒值个甚么?一月不卖下月再卖就是,可若是命都没了,攒下这偌大家业又有何用?”
朱云松说完,朱浩义也笑道。
“我爹说得没错,酒没了再酿,别说杀一人给两坛,就是杀一人给十坛,只要我朱家还在,也能给得起。”
林啸听着微微颔首,转头望着烧毁的朱家正门言道。
“没错,哪怕此处烧成白地,只要人还在,我们终能东山再起!”
“没错,正是此理。”朱云松,朱浩义二人面露刚毅,沉声道。
林啸回首又对关三儿道:“你这伤呢?怎么样?看你神色萎靡,是否伤到筋骨?”
谁知话刚出口,便有队中一个“援军”笑骂一声。
“他萎靡?他萎靡那是吐的!娘的,起先杀人有多狠,后面杀完了吐得就多凶,直接喷了老子一身,到现在还有一股子苦胆水的酸味呢!”
“哈哈哈……”众人一听,哄笑一团,就连林啸三人听着都忍俊不禁,摇头而笑。
那关三儿面上一热,当即回嘴。“老子,老子那是晚上黄汤灌多了行不行!”
“行行行!你说行就行!你要赔了老子一身衣服,你说老子吐的都行!”
“哈哈哈……”
林啸看着夜色中满身血污的关三儿,也不多言,只是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两下,眼中尽是期许。
而关三儿这次再没躲闪,也无尴尬,望着林啸郑重拜了一拜,似乎二人间的许许多多,到此刻,再不无需明言一般。
旁边朱家父子看得连连点头,抚掌而笑。
揭过此节,又听朱云松近身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主上,那贼首?……”
林啸闻言点了点头,轻嗯一声,对面三人对视一眼,其中意义自然心中有数,不用多说。
就见朱浩义四下扫了一眼,眼见无碍,轻声一句。“启禀主上,今日袭我朱家贼人之中,似有黄家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