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长安数日,家中香料所剩无几,正好购置新的:“我买一份。”
施黛看了眼价格。
好贵,小小一份,要八百文。
香料成本低,贵在是舶来品。商贩们往往坐地起价,卖得很贵。
施黛小声提醒:“记得砍价。”
阎清欢微怔,自信一笑:“明白。”
香料被盛放于香盒之内,阎清欢走向门边的胡人老板,递出圆盒:“要这个。”
顿了顿,试探问道:“能讲价吗?”
蓄着大胡子的胡商撩起眼皮:“不能。”
阎清欢:……
阎清欢乖乖掏钱:“好。”
“你,”眼见他手捧圆盒回来,柳如棠神情复杂,“没砍过价吧?”
确实没砍过。
从不缺钱的江南公子哥愣愣点头。
难道还有别的独门绝技?
“砍价,有它的话术。”
柳如棠拿起一盒紫藤香:“看我的。”
店内人来人往,老板低头调香,注意不到她与阎清欢是同行之人。
把香盒递出,柳如棠开门见山:“老板,七百文卖吗?”
胡商再次撩起眼皮,沉默片刻。
“这……”
他露出为难的神色,终是咬牙
():“忍痛割爱,
行吧。”
阎清欢:!
居、居然是这样!
“看见了吧?”
走回香料所在的角落,
柳如棠扬唇:“打从一开始,就要断绝他拒绝砍价的机会。”
“还有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