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心口起伏的厉害,陈泊生嗓音也有点低哑:“还亲呢?”
“。”
“再亲你今晚就下不了床了。”
“。”
陈泊生拍了下他的腰:“起来。我去洗个澡。”
简嘉坐在他腿上:“你晚上不加班?”
“嗯。”陈泊生声音有些困倦:“坐了一天的飞机,有点困。”
简嘉不闹他了。
出差加长时间飞行是很消耗体力,自己还没羞没臊的把陈小花摁在沙发上欺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那吸人精气的小女鬼。但是脑补出来把自己给雷到了,所以下一秒他就立马甩了甩脑袋忘记!
长途飞行确实累,但不至于让陈泊生这个熬夜冠军在晚上十二点不到的时间,上床睡觉。
他只是觉得,这一天到底还是和其他的日子不一样的。
他没办法完全做到彻底将纳斯金卡遗忘,他闭上眼的时候,想起那个航行的夜晚,也是一场海上的风暴。纳斯金卡大约爬上了游轮最高的甲板,纵身一跃,为她的生命画下句号。
淋浴的热水什么时候凉的,陈泊生没察觉到。
反应过来,冷冰冰的水流已经沿着纹理清晰的清薄肌肉冲了好一会儿。陈泊生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肌肉不是那种虬结的类型,他是属于线条匀称,又薄又劲的类型。
简嘉老是觉得他手臂力量很强,怀疑他可以单手把他抱起。
这话不假,陈泊生确实可以单手就把他拎起来。
大少爷捞起白色的浴巾在自己脑袋上随便呼噜了两把,那手法给宠物店给大型犬洗澡也差不多。
黑色的护腕被拆下来扔在了一旁,陈泊生苍白的手腕处,一道狰狞的疤痕,几乎贯穿了小半个手臂。
尽管已经愈合。
但依然可以想象得出。
当初那把锋利的尖嘴钳,是如何划开他的手臂。
留下深可见骨、血淋淋的伤口。
陈泊生以为自己会忘记那个阴沉沉的上午。
毕竟英国的天气,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阴沉沉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
可当他回想起来的时候。
那个下午空气中漂浮的阴冷的雨水味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或许是今天的日期实在特殊的缘故。
陈泊生睡得并不安稳,久违的做了一个梦。
那应该是他在佩卡姆街区度过的普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