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动了。
只一步,手臂就被抓住。
是滚烫的掌心,传来火苗一样的温度。
抓住他的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小男孩。
他的英文说得磕磕绊绊,连比带划,单词都挑最简单的说。
“再往前走,你就要掉进河里了。”
“你的手臂受伤了,我妈妈可以帮助你。”
“简嘉是我的名字。”
“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梦里,他听到简嘉脆生生地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师哥?”
梦境跟现实好像重叠了。
陈泊生下意识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格外沉重。
他眉头蹙起,低低的应了声:“嗯。”
陈泊生坐起,抬眼看了下窗外。
房间里昏暗,他嗓子低哑,干涩的要命:“怎么了?”
简嘉道:“本来是出来给贝贝倒猫粮的,结果看到客厅茶几上有开过的药。”
哦。
陈泊生想起来了。
冲完冷水澡之后,他大概自己也能察觉到有点不舒服。
初步判定应该是在海城那边淋了雨,晚上洗完冷水澡之后情况严重了,有点儿发烧。
于是直接吃了点儿药。
原本想着睡一觉起来明早就好了。
结果没想到半夜愈发严重,噩梦一个接着一个。连简嘉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简嘉伸手摸了下陈泊生的额头:“你发烧了师哥。怎么搞的啊?”
“淋了点儿雨。”陈泊生顿了下,把他推开:“去戴口罩。”
“要传染早传染了。”简嘉嘀咕一句:“刚才,在沙发。”
他幽幽道:“我们亲了十多分钟。”
陈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