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恶趣我们理解不了。”虞北棠往旁一扫,见温凝脖子上块明显的红痕,“没做,但亲得挺狠,这么大草莓印,他故意的吧?”
温凝捂住脖子,眸光不自觉向下,心口有个更红的。
虞北棠无意的一句话,给她提了醒,正常亲吻不会留下这么深的痕迹,狠狠用力才会这么明显,许京淮就是故意的,甚至位置都精心设计过。
脖子上的草莓印,是告诉众人她昨晚做过什么,相当于对朋友们官宣她有男人了。
心口的草莓印是告诉她自己,昨晚他们有多亲密。
一场意外,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对许京淮的陌生感和不详的恐惧不断扩大。
温凝不寒而栗。
虞北棠偏头:“他没碰你是好事,怎么还闷闷不乐?”
“感觉许京淮怪怪的,和以前不大一样。”具体哪里奇怪,温凝也讲不出,只是一种强烈的女性直觉。
虞北棠:“管他怪不怪呢,以后又不会再见面。”
温凝:“也对。”
心口的痕迹,说明她和许京淮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都做了,温凝没法再坦然面对温柔体贴像师长一样的许京淮,更回不到和他畅所欲言的状态。
这天起,她没再和许京淮联系过。
聊天列表里除许京淮外,发来消息最多的人是邹正,连续发来过多篇道歉小作文,温凝不回,邹正就去宿舍门口等,见了面,温凝还是不理。
几天下来,邹正受不住,趁着温凝一个人下楼,堵住她强行拉到一旁,“对不起凝凝,那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想继续了,很累。”温凝言简意赅。
就算没有和许京淮的意外,她也打算再和邹正继续谈了,反反复复心很累。
邹正骤然抬手,对准脸颊狠狠扇自己一嘴巴,“我真的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绝对不逼你。”
响亮的巴掌声引来许多目光,温凝恨不得隐身消失。
她再次说明:“邹正,我们是谈恋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分就分想好就好。”
讲完,温凝转身离开,邹正上前拉她,“凝凝你听我解释,”没抓住温凝手臂,却把她脖子上的围巾车扯了下来。
白皙的天鹅颈上一块明显的红痕。
原来她在春天系围巾是为了遮挡和别人的草莓印。
追求一学期,谈了三个月的女孩,他一下没碰到先被别人亲了。
邹正霎时火冒三丈,抓住温凝双臂,吼道:“不让我碰,却和别人睡?”
对邹正解释昨晚的意外,只会加重他们间的纠葛,温凝不想反复纠缠下去,没同他吵架,也没详细解释,心平气和说:“分手那晚我喝多了,是分手之后的事,我没有背叛过你。”
回想分手那晚,邹正心中有愧,怒火转到亲温凝那个人身上,“凝凝别怕,告诉趁火打劫的混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