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冼若帮着从中解释,她才又与他渐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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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褚玉跨进石门,看向衡云子身后的木桌。
桌上放着一只蚌妖,不过已
经死透了。几枚晶莹的蚌珠泡在血水里,其上有黑雾缠绕。
衡云子从中挑了枚最为圆润精致的,递给她。
“新取的蚌珠。”
……
看出来了。
上面还黏着血呢。
他又道:“可惜这蚌妖入了魔,珠子也不算纯粹。但若拿去炼化,对修炼颇有好处。”
“不要。”桑褚玉回拒得飞快,就怕他直接将那珠子丢过来——她觉得他做得出来。
“不要?”衡云子目露疑色,是真情实意的困惑,“为何?”
桑褚玉垂眸看他的手。
那双手生得漂亮,手指修长,指节也不明显。
此刻却沾满了魔血,顺着掌侧流至腕骨,再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蚌珠也是,沾在上面的血都还没冷。
……
你说呢?
但考虑到他异乎寻常的思考方式,她抬眸道:“不喜欢。”
最为直截了当的理由。
可也最有效——
听了这话,衡云子果真收回蚌珠。
“那便算了。”他丢了蚌珠,用软布仔细将手上的血擦净。
虽是这天显境中天下无双的御灵师,但桑褚玉很少看见他用灵术。无论是擦手这类小事,还是除魔杀妖,他几乎不会使用灵力。
他擦拭时神情专注,分外认真。
刚擦了一半,却忽丢开布帕,快步走至炉边:“险些忘了泡茶。”
桑褚玉:“……不用。”
其实也不是很想喝。
况且天都快黑了,她还喝茶做什么,在这儿熬夜看他剖珠子吗?
她不喝,衡云子也不多劝。他再度拿起软布浸了水,反反复复将手拭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