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褚玉却还没撞见过什么能吓着她的东西。
她道:“没关系,我胆子大。”
巫盏稍怔,随后嘴角微抿,一把温润嗓子都颤着笑:“依着常理,不该说些皮相不重要的宽慰话么?”
桑褚玉认真点头:“下回我注意。”
巫盏笑意更甚,却是由着她将手搭在了面具边沿。
指腹微一用力,面具便掀开些许,露出白净的面颊。
桑褚玉在他的眼尾处隐约瞄着了一点纹路,像是刺青。
但在彻底取下面具的前一瞬,外头忽响起阵匆忙的脚步声。
巫盏站起,面具随之扣回。
他轻声问道:“此处可有地方避让?”
桑褚玉知他不喜欢跟旁人打照面——他平时待在无上派的星宫里,除非必要,基本不见外人。这两回来铸器阁,也是使了瞬移符。
“多半是来取器的弟子——这后面还有个房间,不常进人。”她掀开门帘,引着他往里走。
她平时常在这儿小憩,房间布置得格外简单,一桌一床一柜而已。
“有劳桑姑娘。”巫盏道。
等她出了门,他走至桌旁。
他不欲四处打量,目光始终落在前面。
也正因此,他坐下时无意瞥见了床底的一块木板。
那木板四四方方的,大半在床下,还有半尺宽露在外面。
靠里处似有一把手。
乍一看,像是暗道门。
不过仅扫了眼,巫盏便移开视线,落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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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铸器阁的是两个记名小弟子。
一高一矮。
高的走路带风,眉梢扬笑,一双圆眼颇讨人喜欢。
矮的那个则内敛些
(),耷拉的眉眼木讷讷盯着地上1()_[((),说话时才挑起来扫人一眼。
“小师姐,”高个儿拱手道,“我俩是前年入剑派的,我叫金一珏,他是松席。”
太衍剑派的记名弟子多,桑褚玉不认识他俩,但对“松席”这名字有些模糊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