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愣住了。
我和傅景深只是签订了离婚协议书,但还没登记离婚。而且,就算登记了,我和他的婚姻,也还有一个月的冷静期。
也就是说,我和傅景深还没彻底离婚,他就已经在想着迎娶白月光了。
这样一想,那个犹犹豫豫,不舍得流产的我,真是可笑至极。
我几乎咬碎了牙齿,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该有的镇定和面子:“是吗,那恭喜你了。”
流产药的药效彻底发挥,血液和血块流淌出来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床单都已被濡湿,过来查看的护士看见我的情况,顿时喊道:“你已经出血了,刚刚怎么不按铃。”
说完,他看见傅景深,推了一把:“家属出去等。”
傅景深往后退了几步,踏出了这间满是血腥味的病房。
“我不是她的家属。”
这是傅景深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药流的第二天,傅景深就把我叫去了民政局,登记离婚申请。
我刚流产,身体虚弱不堪,加上脑癌的缘故,我没办法自己行走,所以去民政局那天,是慕风扶着我去的。
而傅景深,只有一个人。
他看见我挽着慕风的手臂,脸黑如锅底,整个手续过程,他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直到民政局工作人员,将申请书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签字的时候,傅景深才说了这天的第一句话。
他问我:“和慕风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
我虽然虚弱不堪,但言语上却不甘示弱,反问道:“那你呢,你和柳知薇在一起,是不是一样很开心。”
傅景深狠狠瞪了我一眼,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在申请书上签下了名字。
而我,同样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