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轩坦然道:“老夫也不知道,但既然他们要大费周章地把我们从牢里押到这里来,可能是真的想找出治疗散疮的法子。
据老夫所知,现在西北各地正爆发瘟疫,如果他们想借我们的身体来研究治疗散疮的方法,倒也说得过去。
至于究竟是什么方法,老夫就想不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
一个年轻死囚冷笑道:“好什么,如果这老爷子说的是真的,那这些当兵的岂不是要让我们全都染上散疮,然后再从我们身上找到治病的法子?”
听他这样说,大部分死囚顿时脸色大变。
“这些人不会这么缺德吧?真让我们染上散疮?”
“不,这位小哥说得有道理,一定是这样。”
“艹他奶奶的,这些当兵的也太缺德了,这不是把我们当牲口使吗?”
“我就说怪不得他们会这么好心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原来真是不安好心。”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任他们胡来,得了散疮必死无疑,这根本就是拿我们的命来当猴耍。”
“对,说得没错,不能让他们乱来。”
就在不少死囚开始群情激动时,那个最早发问的三十来岁死囚却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去闹啊,尽管去闹,好让那些当兵的把我们再押回到死牢里等着砍头好了。”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群情激动的死囚顿时哑了声音。
由于刚刚太过激动,他们不少人都忘了,他们全是一群等着砍头的死囚。
直到那个人开口后,他们这才想起这个残酷的事实。
在这种全场静默的情况下,章文轩开口说道:“各位请容老夫讲两句,确实这位小哥说得有道理,我们很可能会变成他说的那样。
但我们都是等死之人,与其等着被官府处斩,还不如赌一把,或许还有个死里逃生的机会。
据老夫所知,散疮虽然是不治之症,但得了散疮的人却不是必死的,还是有不少人能够活下来。”
“章老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得了散疮也有机会活下来?”一个死囚激动地问道。
“是的。老夫有个故人的儿子小时候也得过散疮,虽然期间很凶险,但最后他还是活了下来,只是整张脸成了麻子脸。这是老夫亲眼所见,不敢匡骗各位。”
听到他的话,众死囚终于稍稍定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
死囚们就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气氛下生活了三天时间,其间除了要戴着脚链手链,以及时刻被士兵看着外,几乎什么事都没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简直就像养猪一样。
直到第四天下午,士兵们把他们全部带到了一个很大的营帐里,说要开始进行实验了。
这一下,所有死囚的心顿时全都提了起来。
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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