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不可再胡闹。”郁承察觉到曹晟意图,出声制止。
曹晟愤看着郁承,心中满是怨恨。
他爹之所以要他求娶孙宜君,为的便是郁承。
不只这一桩,自打他记事起,他爹和祖父所做之事,桩桩件件全是为了给郁承增添势力,为郁承铺路谋划。
说什么曹家是皇后母族,与太子荣辱一体,为太子谋划便是为曹家谋划。
全是狗屁!
难道没了太子,曹家还不活了不成?
曹晟受够了,不想连娶妻也是为了郁承。
“我不想娶她!”曹晟攥紧拳头,大喊出声。
本就不想答应的孙鹤川,听到此话后面色愠怒,重重拂袖:“我究竟何处得罪了曹大人,竟上门来这般羞辱!”
孙宜君也羞愤冷哼:“曹晟,你听清楚了。便是无人求娶,我宁去庙里做姑子也绝不嫁你!”
父女俩此话一出,众人便知两家结亲无望,还要结仇。
“孽障!”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竟被毁了,曹骞气的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谨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轮到你自己做主了!”
曹骞一脚将曹晟踹的跪地,腆着老脸试图挽救弥补。
然孙鹤川并不买账,拱手怒声道:“太子殿下既不肯为臣主持公道,那臣只好明日早朝请圣上明断。”
这话显然是将郁承架在火上烤,指摘郁承徇私包庇母族。
今日孙府宴会,朝中官员来了大半,此刻全都盯着郁承。若处理不当,便要寒了臣心。
“女儿家清白名声重于性命,还请长公主为我女儿做主。”孙夫人跪在郁澜面前,悲声哭请。
郁承只觉头都要炸了,万般无奈之下硬着头皮道:“曹晟口出胡言,辱没孙小姐名声。又大闹孙小姐生辰,委实过分,罚他杖责三十,闭府思过半年。”
末了,郁承又朝孙鹤川拱手道:“孙大人息怒,本宫替曹晟赔罪。孙大人若有不满,尽可提出。”堂堂太子,纡尊降贵给一个三品臣子致歉,实属难得。
孙鹤川并非不辨是非之人,明白此事与郁承并无关系。只要郁承当众处置曹晟,全了孙宜君的名声,他见好就收,不再追究。
只有一点,他要求曹晟在孙府当众行罚。
郁承允了。
曹晟跪在地上,眸子腥红的盯着地面,心中愤恨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