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他一样,你不同。你若一样,也不会来找我。”
她还是那副薄凉模样,让他心底发闷。不愿与她争辩什么,他叹息道:
“你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姐妹二人还跪在内务司刑台。何必……折磨她。”
看他吐露出一丝鲜见的哀求,阎崇雪帝甚觉生趣:
“怎么?神威将军疼惜自己的孩儿了?真是难得。你不是向来不过问吗?”
明玉乍眼,阎崇雪帝将手放在眼前人的腰间,拨弄着腰畔明玉。
“不管是你的计谋,还是你看我百般不顺眼,孩儿是无辜的,那也是你的孩儿。”
他制牢她的腕,抑住了她指尖的撩拨。
“陆遣,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明清吗。”
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能为阎崇江河宏愿付出她的一切。
她是合格的帝王,但是位失格的母亲。
打从她十几年前生下他的孩子时,他就看清了她的所有阴谋。
他是她的棋子,就连他的孩子也难逃其难。
他明明在那时就早已预见了未来,可被牢牢牵绊住的不止是孩子,还有他对她的念。
似是妥协,阎崇雪帝扬了扬手唤来了宫人,只言不忍长皇女受难,宽恕了公主。让宫人前去内务司刑台把孩子们接回各自寝殿去。
男人终于卸下了愁容,紧绷的身体微微松懈了下来。
“还有多久要出征了?”
阎崇雪帝坐会案前,漫不经心的翻着文折。
“不足一月。”
“也是快了。”她叹声道:“如今除了上次探巡浅口,我朝再未能深入驻旗。总归,还是被各朝压了一头。这次前去布好驻地,待寰儿封为皇太女之时,便能助她一举驻旗。”
“詹南这次并未上书收纳驻款?”
阎崇雪帝拾起手中文折轻扬:“詹南二皇子詹南鸿,比寰儿年长了几岁。对于与詹南的联姻,身为皇女的父亲,你有和见解?”
原来上次阎崇雪帝亲自赶赴詹南商议的联姻事宜一切顺利,这意味了之后的忌域之地探巡将减免不菲的驻款。
男人点头道:
“全凭陛下定夺。”
他总是肃着张冷脸,相对十几年阎崇帝早已习惯。但她就喜欢让这张毫无波澜的脸出现点别样色彩,例如方才惹他生怒,又或者——
“过来,为我整理一下这些文折。”
男人自然而然的走向前来,熟练的将文折一一翻开,根据类别,整齐的迭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