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不会再与他共处一室。
所以早早为她做好了留宿的准备。
与肖纵发完最后的讯息。
何愿缩在熟悉的被子里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
她在岛台上,看到了莫许留下的离婚申请书。
她握起备在一旁的签字笔,抽去笔盖。
甚至未有仔细浏览其中详细,便弯身准备签写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画写毕她的姓氏,笔尖停滞,悬在空中难以下落。
你还没有办身份证明对吗?
他曾这样问她。
是的。
她曾这样回复道。
而后,他用用掌心去将黑板上的怨字擦去,紧接着,他从她温软的手中拿过粉笔。在“心”上加了一个“原”字。
他说。
到时候去办身份证明,就写这么名字吧。这是愿望的愿,愿景的愿。
这是他为她取的名字。
多好的名字。
初见时,他的名字与她的名字并列在一起。
结婚时,他的名字与她的名字刻印在一页。
而这一次的,他们的名字挨得很近,却是将彼此分割,斩断牵扯。
手机铃声的突然响动让何愿刚要落下的笔一止。
屏幕上显示着莫许的来电。
“喂,莫老师。”
她压抑着泛滥而起的酸涩,让声音显得平静。
“愿愿,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