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灭一切假想,再无思其他。
肖纵专心于讲课的医生,就如他向何愿保证的那样,认真非常。
一开始的理论讲解稍显枯燥,一些新手爸爸已经无聊得玩起了手机,有的索性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将全程录下来,自己在旁呼呼睡起了大觉。
肖纵的字并不好看,即便一笔一画格外仔细分毫不错,但组合起来生涩又稚嫩。
为方便理解,他还将课件上的配图一同画了下来。
这是何愿带给他的习惯。何愿喜欢记笔记,她拥有一箱子的笔记本,遥远到少时用日历缝合而成的小本子,她都全部保留了下来。
即便拥有了手机与电脑,她还是更习惯于纸笔。
她说,只有通过笔尖写下的东西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温度。
从肖纵开始学写字起,他便与她一样亲近于纸笔。
余光瞥向身边的莫许。
靠身正坐的男人目视前方,只是专注倾听。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就像是所述的所有知识都通过听觉与视觉传输到他的脑子里。
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做其他的事情。
不仅仅是听课,就连拿起仿真婴儿上手实践,肖纵的任何动作在莫许面前都显得笨拙无比。
实践时间。
新手爸爸们抱起手边的“宝宝”,学习着如何用包被将“宝宝”裹起来。
不过只看了一遍示范,连动作解析都不必继续听下去。
莫许已经毫无差错的将仿真婴儿包裹了起来。
肖纵捏着被角,指腹粗糙的干纹勾扯起被巾的纤维。
他反复折迭在“宝宝”身上。虽然行动缓慢,但足以确保着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最好。
莫许此时托起“宝宝”的头,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般小心翼翼将其抱在怀里。
与怀中“宝宝”对视的目色愈渐柔软,纤长显骨的手轻轻拍哄。
他突然启声,以一个足以让肖纵听到的音量言出道:
“州央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并不在任何医院,他们被安排在了常人所不知晓而不能及的地方。里面有最好的妇产科,真正实现全程无痛分娩,可以将所有生产给产妇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
莫许话有一顿,牵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这些最尖端的人才与设备,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莫许确定肖纵听到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