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悠闲自在的慎怡,也鲜少看见新的照片。
慎怡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自己在着手准备订婚的事情。
陈樱子被红酒呛得喉咙火辣,整个人咳嗽不止,红着一张缺氧的脸大骂:“你说什么?纪则明跟你求婚了?那这顿饭应该你请啊——”
她说还没有呢。
“那你一个人瞎折腾什么?不对……你怎么……”
慎怡拖着腮,还是一脸单纯,好像先前将婚姻避如洪水猛兽的人不是她,眼睛里提及这件事情时充斥的也不再是迷茫与空洞,而是一种憧憬。
“就是一种感觉啊。”
想恋爱,想结婚,想买车,想买房子,都是一种感觉啊。
得不到的时候追逐和准备都充满动力,得到了就充足美满。
陈樱子握着刀叉,被她的答案惊得口目瞪呆。但消化了几分钟,又无奈地认输。
“好吧,这确实很慎怡。”
于是顺其自然地聊到接下来事情,比如为什么是订婚而不是结婚,比如要不要敲打一下纪则明将这件事情提上日程,比如戒指的款式,求婚的地点……
慎怡天方夜谭地说了很多,最后却笑笑,叮嘱好友不准出卖她。
纪则明太忙了,她即便想要一个仪式感,也该挑他有时间的时候。
晚上回到家,他还没有回来。倒是提前打过电话,说这边下雨了,他被堵在高架桥上,让她先睡,睡前记得给小猫续水放粮,免得半夜被它闹腾。
慎怡却问:“你要凌晨才回得来吗?”
纪则明没有马上回答,看了一眼手表和前面的路况,沉吟着:“估计是。”
她沉默下来,呼吸沉沉的。
他问,想我吗?
“想的。”
慎怡说不出责备他的话。
纪则明本可以在那边留宿,或者找个酒店付个周租,把一切都谈妥了再回来了,就当做是一次小型出差,没什么要紧的。但他不愿意,他说他每天都想要见到自己。
慎怡何尝不明白,更想念的那个人是她。
而他读懂了她不得已的懂事,又要维护她的自尊心,才谎称自己认床,开玩笑似的每天往返只为了回家睡一觉。拥她入眠时还要把她吻醒,要她真真切切地摸到温热的自己,听到那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