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发出了一阵痛呼,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郁彦带来的人直接锤倒在地,拖了出去。
“严溪,是我,你已经安全了,把这个放下来,好吗?”
郁霖柔声轻哄,带着一种不熟练的别扭感,慢慢走向了女孩,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的观察着严溪,
女孩的脖子上已经开始轻微的渗血,好在这块瓷片不太锋利,伤口应该不深。
严溪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抬眸与他对视,酸涩的眼眶落下了一滴泪,松开了一直紧咬的下唇
“郁霖,你是来救我的吗?”
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郁霖恨不得去活剐了欺负他的那几个畜牲。
“对,我来救你了。”
郁霖小心的哄着,看到女孩已经逐渐松懈,将碎片从严溪手中取出,握上的她的手,他才发现,
女孩的时候身体在抖,
在看到郁霖的那一刻,严溪的提着的那颗心才逐渐平稳,碎片脱手的瞬间,她浑身失了力气,倒在了郁霖的身上。
郁霖将外套裹在她的身上,手臂穿过她的膝下,一把将她抱起,向外走去。
“只有你来了…”
严溪闭着眼睛低喃,睫毛湿漉漉的,最后两个字几乎用的气音,让郁霖分不清是问句还是陈述句,步子一顿,
余光瞥到了丢在一旁的盖子都没有合上的塑料瓶。
瓶底残留的粉末让郁霖不禁皱眉,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
还是郁彦开车,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掺和进严家的家事。他向来利益至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应该三思而后行才对。
手指敲击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到严溪正不安的窝在他弟弟的怀中,
真的是只是为了帮他弟弟吗?
今天在宴会厅内,那一秒短暂的对视,神情淡漠矜贵,竟然与记忆中的影子重迭,
他真的没存有私心?
“嗯…”
女孩突然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声,大概是药效开始散发作,一阵阵眩晕感让她靠在郁霖的身上喘息,额头上隐隐冒着汗,
她无意识的在郁霖身上蹭着,原本平整的衬衣被她的皱起,郁霖紧紧皱着眉,只能轻轻的拍着严溪,原本最会嚷嚷的他,异常的安静。
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去哪?先回严家?”
郁彦收起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