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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活·三十四（第2页）

季青青说得煞有其事，娓娓道来。

每一条分明应是假的，可陈生的心却兀自沉了下去。

割裂感再次出现。

仿佛真有那么一个平行时空，或者说在季青青的上一世，他们交媾过。

“还有……比起乳汁，你更喜欢喝我的花蜜呢！”

“为什么是我？”陈生又问了一遍。

季青青缓缓靠近：“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噗，你相信这个理由吗？”

“……”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烫手山芋，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只是想活下去，在这个地下城活下去。而我刚好……在梦里认识你，所以来寻求你的庇护罢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会离开。等价交换罢了，你让我活着，我给你欢愉。就这么简单。”

季青青凑到了陈生跟前。陈生在亚洲人中算是高个，季青青只到他的下巴。

“如你所见，我现在很弱，很弱。手无缚鸡之力。光是走过来找你，就已经耗光了我大部分体力。你可以轻易扼断我的脖子，你有无数种方法让我生不如死。我能在你手中翻起怎样的浪花呢？为什么要拒绝呢？除非……你在怕我？”

陈生的喉间发出了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

“对呀，你怎么会怕我呢？我不过是条砧板上的鱼。”

“可你的神情，并不像一条面临死亡的鱼。”

季青青全程都很淡然。

“因为鱼没有人类的感情。害怕，恐惧，都没有。上一世我为什么能进组织，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有情感缺失症。组织不正需要我这种不会坏掉的牛马吗？”

“听起来倒像是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季青青气定神闲地说。

她知道陈生的杀意起起伏伏。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口口声声称自己是重生者，上一世认识自己，还说了很多旁人无法知晓的事情，换作季青青自己，她也会想干掉这样一个bug。

季青青是个亡命赌徒，她其实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好在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摊牌重开。

陈生不行，就换另一个。

这个方法行不通，她就想另一个。

又是一阵昏暗的沉默。

分明没有风，烛光却东倒西歪，在那么一瞬仿佛要熄灭了。

季青青忽道：“这里的气味真的太难闻了。还好，你的嗅觉几乎失灵了，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