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棠:……
晋阳公主府里,符杉又在姐妹家躲了一天。
“你就不能把厉南棠捆起来?手腕上给他上了枷锁,我看他还能怎么写?”
符杉笑着摇摇头。
“景宁姐姐,他又不是犯人。虽然有些可恶吧,但我觉得这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你这是何意?”
符杉凑近她耳朵,手掌挡着嘴巴,悄声说:“你说他写这些文章,搅起这么一大片风波,怎么上面不阻止他呢?岂不是古怪?”
李景宁愣了一下,皱着纤细的眉毛,看着她。
符杉点点头,“都是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但我觉得以父皇母后平时的作风,既然不管,或许就是默许。说不准他写的文章出的计策,对朝廷很有用。那我也只能由着他了。”
李景宁慢慢点点头。
“你倒是比以前聪明许多,我没看到的地方,你都看到了……
可你也不能老夹在他们中间呀。堂堂一个公主,叫个相爷府的人逼得东躲西藏,连自己府邸也不敢回,像什么话?”
“景宁,我跟你们不一样啊。”符杉淡定的说:“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皇家嫡亲血脉,自然很有底气。我呢,说到底只是一个孤儿,蒙天恩浩荡,被皇家收养。”
“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件事,叫我清清静静过日子就行。”
符杉现代也是个孤儿,因为先天心脏病,被家人给扔到医院里不管了。长到二十岁也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姓甚名谁。
从小她就知道,没有家人给她撑腰,一切都要靠自己。
因为生病,身子又弱,符杉总觉得有了健康身体,就算赚了。
她就想避其锋芒,好好活着,少生闲气,做条长命百岁的咸鱼。
不过显然,老天没有听到她的愿望。
这回在宫里,她还是叫褚家人给逮到了。
因为今天是十五日,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褚家大姑娘——褚慧娘跟过来的时候,符杉没法躲。
褚慧娘眼睛冒着火,跟黏在符杉身上似得,符杉去哪儿,她跟到哪儿。直跟着她马车屁股后面回了公主府。
左右就一句话。厉驸马是公主的人,请公主管好自家驸马,不要再盯着她父亲咬了。
符杉手指摩挲烫热的茶杯,抿着嘴不说话。
也解释了,也劝慰了,人家就不听。她也懒得白费口舌。
厉南棠大约真的把褚相爷逼迫很紧,她们急了,拿厉南棠没办法,竟然把气撒到符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