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芸替她把外衫叠好放床上。
“公主,您先歇午觉吧。睡醒了说不准就想起来了。对了,驸马不是和您一块进宫的吗?没跟您一块回来,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
符杉转头看她,恍然大悟。
“我说我忘记什么了。春芸,等会儿叫厨房里攒一盒子饭食,加些糕点果子之类的,要给驸马吃的,等我午觉醒了,你提醒我去宫里给他送饭。”
“宫里?送饭?送什么饭?”
春芸愕然。
符杉想了想,噗嗤笑出来。
“牢饭。”
“啊?!驸马坐牢了?!”
“也没坐牢,就是光荣关禁闭了。”
符杉施施然给自己盖上薄纱被子。
“而且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经过今天一闹,褚家人再也不会登门了。”
她可终于清净了。
“我的儿呀,你受苦了哇……”
褚夫人抱着重伤的儿子悲悲切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符杉脑袋一低,屏着气,提着裙子,快速跑过关押褚承嗣的房间,拐进去隔壁,就是关押厉南棠的房间。
两名披戴盔甲的侍卫执刀守在门前。
符杉塞了银子,侍卫们听说符杉得了皇后的允许,马上躬身殷勤打开门。
接过来侍者手中食盒,木制的稍微有些沉。
符杉两只手握着提手,有些费力地提着进去,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
“还有闲情逸致在看书。关押你们这地方不错呀,有床有桌还有书。”
四四方方一个小房间,没多余装饰,挺清净的。符杉还以为是电视剧看的那种牢房,家徒四壁,一串栅栏,一堆稻草呢。
“怎么,没把我关进大理寺或者刑部大牢,你很失望?”
男人把书扔到床上,长臂一伸,单手轻松接过红漆食盒。
符杉把食盒打开,饭菜糕点一碟碟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白糖糕和绿豆糕,都是南方常见的点心。果子有冰镇的新鲜荔枝和蜜瓜,厉南棠心里一动,垂眸看她一眼。
“其实你不用费心准备这些,宫里管饭。”
“我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