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乱党之后其实父皇心里是心知肚明的吧?想必父皇早就已经知道许寒山其实是被冤枉的是吗?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苦心收集了几个月的证据之所以没有顺利被呈到您的手上,这里面,怕是也有您的手笔吧?」
听了他的话,庆桓帝不仅没有生气,居然还笑了出来。
「你收集了那么多证据为的不过是想告诉朕朕在许寒山这件事上做错了,但是朕告诉你,朕没错!作为帝王,是不会错的!也是绝对不允许史书上留下这个“不存在”的污点。」
姜栩之也是被气笑了:「所以为了那可笑的皇家尊严,就可以罔顾对错,让一心为国的贤臣,背上这通敌叛国的千古骂名吗?」
庆桓帝倒也没有否认,他起身走向姜栩之,语气里满是苦口婆心之意。
「你应该明白,你收集的那些证据里定然还掺有锦衣卫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东西足以让锦衣卫指挥使许忠掉了脑袋,但是徐忠不能死,至少现阶段不能,前后培安王对这帝位虎视眈眈,后有何信手握兵权,若是在朝堂上没有顾相和徐忠二人的牵制,难保不会失了这平衡。」
「青时,你作为储君,必然也要学会这一套平衡之术。若这朝堂不能平衡,任由一家独大,这江山以后你便坐不稳了。」
姜栩之不想听他这套所谓的帝王之术,他所说的,他又何尝不明白,他只不过是想为昭昭的家人讨个公道而已。
「所以,为了稳定朝局,许家必然就成了牺牲品,是吗?」
「是!」
「好,那就先暂且不论许家,许红昭是无辜的,她也没有必要为了你的朝局牺牲,所以,还请父皇能够饶她一命。」
庆桓帝看着眼前这个他最得意的儿子,为了一名女子竟做到如此地步,有些怒其不争。
「想要放过她,可以,册封顾相的千金顾欢怡为太子妃,下个月完婚。否则,许红昭同样会以逆党余孽论处,你好好考虑吧,太子!」
连着几日,姜栩之都没有来这别苑,于是我便主动去太子府找了他。
姜栩之看见我来的时候很惊喜,但惊喜不过一刹那,眼中的光又很快黯淡了下去。
我知道,他是觉得对我有愧,有些无颜面对于我。
「对不起昭昭,这一次,我又食言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在我的预料之内,毕竟没有哪个帝王,会轻易承认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所以他想为许家翻案,一开始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你……我都听说了,你要娶相府的嫡长女是吗?」
「不,我不会,我当时答应父皇不过是权宜之计,还有时间,我会想办法的,昭昭你放心,我的太子妃,只会是你!」
他着急地想要解释,生怕我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