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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第5页）

喻止用眼神示意陆黎明别发出声音。

门外响起了住在203的师兄的声音。

“喻师弟。”

“我看到你给我的纸条了。”

“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帮助。”

是高阳曜的声音，声音比平常的沙哑一些，还带着些许急迫。

喻止穿过客厅，走向门口。

高阳曜又说：“你给我开一下门吧。”

喻止脚步微微一顿，总觉得这声音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他放轻脚步，走到了门口。

“喻师弟，是窝，里高师兄……”

这句话的语气比前几句更着急，吐字含糊不清，像是他嘴里含着些什么。

喻止没有直接开门，警惕地打开门上的可视门铃。

屏幕闪了闪，照映出门外的画面。

是高阳曜的脸没错。

他周正的脸庞有些憔悴，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身上裹着一床又大又厚的被子，遮掩住了脖子以下的全部身体。

陆黎明走过来，也看到了他的被子，凑到喻止面前，无声地说：【被子，武器？】

喻止抿紧唇，戒备地盯着屏幕上的高阳曜。

他没有说话，可高阳曜不知怎么能确认他就在屋内，继续说：“喻师弟，你开开门。”

“喻师弟……”

说着，他嘴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喻止还没看清楚，高阳曜就低头往被子上一擦，接着弓下身体，凑到电子门锁前。

他的大脸凑在电子锁前，鼻翼收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饿了数天的人闻到了美味佳肴，整张脸都兴奋到有些扭曲了。

“喻师弟……”

他说话的同时，舌头推出了嘴里的液体，滴到被子上，浸深了被套的花纹。

喻止这一次看的清清楚楚，高阳曜嘴里的液体不是血，而是透明无色的。

是……口水。

喻止想到了医院厕所的陈医生。

短短几秒内，高阳曜的口水泛滥得更厉害了，像是在吐血似的，口水流满了整个下巴。

他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密码锁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