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籍连忙上前接过。
司徒尹球也凑过来旁观。
当蔺籍看清内容后,顿时满脸难以置信。
司徒尹球则更为夸张,一时间竟目瞪口呆。
姬宫湦忙问:“可是孤王字迹过于惊艳,以致尔等瞠目结舌?”
蔺籍小心翼翼道:“启禀大王,有一处写错了。”
姬宫湦道:“此乃孤王亲笔所提,焉能有错!”
蔺籍小声道:“应当是册立公子田为召公,而非公子丙也。”
姬宫湦佯装惊讶:“孤王方才已经问过司徒,公子田献粮封爵,公子丙继任召公,有何不妥?”
蔺籍皱起眉头:“敢问司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徒尹球假装不知:“定是某个环节出错,以致大王所有误解。”
“那该如何是好?”
“此乃大王亲笔所书,亦盖有天子印玺,断然无法重拟。”
“倘若无法转圜,吾有何面目回禀公子田?”
……
两人正私自商议,姬宫湦清咳一声打断。
“孤王尚在也!”
司徒尹球与蔺籍这才回神,朝姬宫湦告罪。
姬宫湦继续道:“王命所至,不容变更也。尔等即便商议三年五载,又有个用处?”
司徒尹球连忙提议:“若能说服公子丙,主动让位予公子田,此事便可转圜。”
一旁的内史冂义正言辞道:“岂有此理?”
司徒尹球又陷入茫然。
按照先前计划,此时应该正好收场,偏偏内史冂突然跳出来。
“兄弟谦让,有何不可?”
内史冂道:“若按司徒之策,便是在讥讽大王识人不慧。”
司徒尹球忙道:“吾从未有过此意,且与内史毫无过节,内史为何要恶意中伤?”
“吾只是据实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