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上厕所,我就是想走,我怎么能走,谁带我走?”
余烟这才翻了个身继续去睡。
总不能不让他上厕所。
余烟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醒来后,双臂之中还是满满的安心。
叫着“镜尘哥哥”的同时,她唇角勾着笑意睁开了眼睛。
但马上,笑容就消失了。
她怀里抱着的不是凌镜尘。
而是一只裹着凌镜尘昨天穿着的衣服的枕头。
刚坐起身,就看到她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了床边,枕头旁还放着一个信封。
她眸子颤了颤,伸手去触碰。
旋即,她又抬起了手。
指腹上染上了黑色中性笔的墨水。
信是才写好的!
立时余烟连拿起衣服匆匆往身上穿好,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
此刻她全然不顾,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凌镜尘!”
“谁见凌镜尘了!”
他们的事情在宁山没多少人知道。
余烟刚拐了两个转角,一位正在打扫院落的戒者就说,“是袅袅啊,找镜尘?”
寺庙里的很多戒者,都认识她。
余烟停下脚步,“嗯!”
“镜尘先生去万佛寺了。”
“谢了!”
余烟继续往前跑。
今日宁山的天气也不好,灰蒙蒙的。
但日子应该不错,周围可能有村民家里办喜事。
就在她刚在万佛寺的殿门口看到凌镜尘时,不远处的天空上绽放了烟花和礼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