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等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明媚的太阳晒得被褥都有些发烫。
在屋内洗漱完毕,李青云走出房间,正好看见宋大仁带着张小凡走出来。
张小凡看到李青云,脸上的悲伤化作欣喜,老远就用力招手,道:“青云大哥,这里,我在这里。”
李青云脸上也是浮现笑容,快步走近道:“宋师兄早,小凡早。”
宋大仁哈哈一笑:“不早了,你们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想来你们此刻也是肚中饥饿,走,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顺便我与你们说些本门的情况,然后再一同去拜见师父师娘,见过其他各位师兄。”
两人点头,跟着宋大仁往外走,宋大仁边走边道:“我们大竹峰不比其他各脉,人丁很是单薄,就是加上你们两人,弟子人数也不足十人。。。。。”
随着宋大仁的叙述,李青云对大竹峰有了细致的了解,首座田不易,师娘苏茹,生有一女田灵儿,往下便是众弟子,宋大仁是大师兄,依次往下有,吴大义、郑大礼、何大智、吕大信、杜必书。
李青云用心记下,诛仙的记忆早已远去,他哪里还记得大竹峰具体人员,此后他们要在一起生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自然不能粗心大意。
听完宋大仁介绍,李青云忍不住问道:“宋师兄,大家的名字是根据仁义礼智信来的,怎么到了六师兄那里就变了?”
张小凡也是露出好奇,掰着手指认真记忆,果然发现六师兄的名字不同众人。
宋大仁嘴角含笑,道:“本来他的确是叫大书的,只是名字有些占便宜,便被迫改了。”
张小凡不解:“占便宜?被迫?”
李青云笑笑,道:“小凡你多念两遍六师兄名字试试。”
张小凡喃喃道:“杜大书,杜大书,杜大叔。。。”心中会意,登时笑了出来。
宋大仁跟着笑了笑道:“其实这个名字大家也不是十分在乎,在师兄弟之间还挺好玩,但师娘却很是恼火,叫了几次便说杜师弟不尊师重道,要出手教训一番,杜师弟吓得半死,连夜请求师父、师娘把他名字改了,后来师娘便替他取了‘杜必书’这个名字。”
李青云略微犹豫,道:“杜必书,赌必输,宋师兄,六师兄很爱赌吗?”
宋大仁眼睛一亮,点头道:“没想到被青云师弟猜到了,哈哈,你六师兄在入门前好赌恶习,后来机缘巧合被师父渡化上山,虽不再赌钱,但平时甚喜与他人打赌过瘾,师娘此举也是有警戒之意。”
三人又忍不住一笑,宋大仁见两人笑颜逐开,少了悲切,左顾右盼一番,见无人,在两人疑惑中,低声道:“说来也是奇怪,杜师弟此前不说赌中圣手,但也是胜多输少,不然他也不会染上赌瘾,可自从师娘给他改了名字,他便是逢赌必输,再也没赢过,嘘,此话可不能被你杜师兄听了去,不然我们该少了很多乐趣。”
宋大仁长得高大威武,面容也是阳刚正派,此刻说起小心思来却也是眉飞色舞,李青云两人听了不自觉亲近更多,觉得这大竹峰甚为好玩,心中悲伤不说尽数消失,那也不在惆怅。
嬉笑间,两人在厨房吃过东西,宋大仁便带着他们来到大竹峰主殿“守静堂”。青云门大竹峰一脉上下人等,此刻都聚中到了守静堂,这里红砖铺地,红瓦石柱,大堂中地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太极”图形,总得来说很是简朴,完全没有通天峰那般神秀。
堂前摆着两张椅子,坐着两人,一人自然是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另一人是个安静端庄的美妇,看上去三十多岁,风姿绰约,在她旁边站着个小女孩,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极为灵动,惹人怜爱。
两人下方还有五名男弟子,一字排开,阳刚之气迎面而来,李青云见了心中一动,“加上我和小凡,不算师父女儿田灵儿,大竹峰该有八名弟子,皆是男的,这实在有些阳盛阴衰啊,小凡痴情于田灵儿,真不能怪他,他要是不喜欢才奇怪。”
田不易不知道李青云此刻心中嘀咕,要是知道,他只怕又会惆怅好几夜,大竹峰人丁稀薄一直是他头疼的事,可他本身很不会教导弟子,又懒得去寻找,这般恶劣循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