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撑在身后的桌面上的手都有点发颤,手掌手指酸麻,要摇摇欲坠。
他妈的……
……他妈的这让我怎么回答??!
继续说我没有躲吗?难道要承认我躲他吗?!我哥到底想听什么??!说什么才能让我逃脱?!!
慌张得我疯狂在心底搜刮答案,寻求各种能挽救局面的办法。
我甚至用视线余光去瞥了卧室的房门——我能溜走吗?
我能不能干脆直接跳下桌子,避开我哥直接逃了算了??
但就像是关键时刻空白的屏幕,我的大脑任我如何刷新,零星的,任何一丁点的信息——都冒不出来。
我该说什么?该怎么绕开话题?
“哥,我可以解释,我之前都是,我之前躲你都是因为——”
我口不择言,又卡住。
我哥没动。
居高临下,漆黑的凤眸垂下俯视我,并没有开口。
咬住唇,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感觉到了冷汗。
被捕猎者盯上的危机感又猛地窜出来了。
我知道他在逼我回答。
……太操
了。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只有在我哥面前,我所有的防备都失效,那种被人一眼看穿内心的感受,让人无所适从。
最后,那种极度烦躁的躁意到了某个临界点——
手指,用力地抵住桌面。
我仰起头,努力地直视我哥。
“宋时渊——我就是躲着你,”
我咬牙,叫道,“但那又怎么样?不可以吗?我不可以躲你吗?!我不可以吗?!”
“哥你又凭什么说我?”
“明明你自己才是那个先离开我的,怎么能反问我?你当初也没有给我理由,就把我抛下来,疏远我,不理我,明明是哥你先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