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加栗提议的好几晚的野外住宿。
这明明——还是算过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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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乔茹最近发现自己的侄子有点怪。
他脸红盯着镜子的时间多了。
这甚至不限于镜子。
玻璃墙,透明的窗户,车窗,相框——一切能反
射的表面,自己的侄子都能猛地脚步刹车,装作不经意地定在那镜面之前,盯自己看两眼,还时不时摸着自己脸上的那颗痣,露出羞赧的表情。
乔茹:“……”
青少年真的很吓人。
“枕流啊。”
晚餐饭桌上,乔茹夹了一筷子排骨放进贺枕流的碗里,语重心长,“你有什么心事,要记得跟小姨说,不要都一个人憋在心里,这样长久以往会得病的。”
贺枕流镇定地把视线从银勺背面的反射上移开,放下了勺子,摸了摸脸上的痣,淡淡道,“我没事。”
“……”
乔茹心想这不会是被人拒绝犯病了,“你之前写的那封情书怎么样,送出去了吗?人家不会没收吧?”
“……没有。我没送。”贺枕流埋头吃饭,顿了顿,他又强调,面无表情,“那不是情书,那只是一封普通的想要认识的信。”
“不是情书。”
“好好好。”
乔茹怜悯地看着自己侄子。
就是失恋犯病了。
这傻孩子。
已经病入膏肓了。
“哦对了,”吃完饭,贺枕流起身,但临走前,少年步子停了下。
“小姨。”
“怎么了?”乔茹点了根烟。
少年抬了抬下巴,不自然地挠了下脸,
“你说……”
他咳嗽了两声,加粗了声音,“你跟一个oga……咳,一个是你朋友的oga久别重逢。”
“然后接下来你们还有一些事情要一起做……也许还要集体和大家一起在外面过夜,虽然还有别人,但出去几天,你们应该也会有机会说上话。”
“出于礼节……你想送一个礼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