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福躬身,开?门出了去。
他方才出去没一会儿,外边便响起?了动静,东福邀请着人:
“谢侯爷里边请,我家大人正等着谢侯爷呢。”
“有劳”
谢怀修有礼地回着话,没一会儿被东福引着进了来。
人前?脚刚进,便见陆执起?身迎了去。
男人眼中露笑,很是亲切,也很是温和,张口便唤道:
“谢伯伯”
谢怀修淡淡回笑。
陆执转眼之间已经到了谢怀修身边,吩咐小厮上茶。
他抬手示意,引着谢怀修到了一边坐,微微敛眉,先道了那船上之事?。
“那日,让谢伯伯笑话了,彼时事?多,也没来得及与?伯伯多说上几?句。我不晓得伯伯是要?到扬州,还当伯伯是要?朝着长安而去,否则,早让人安置了伯伯”
谢怀修抬手:“小事?,无恙无需挂在心上。”
说着端详着他:“与?你父亲一别数年,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已然认不出来,你的记性?真好,竟然认出了我”
陆执笑了两声:“谢伯伯没甚变化,好认的很,倒是我,彼时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自然难认了些”
谢怀修笑着摇头:“老了如何没变化”
陆执敛眉,背脊倚靠到了椅背上:“一点不老,谢伯伯瞧着威风至甚,丝毫不减当年,怕是还能百步穿杨,斩杀敌军”
谢怀修笑着缓缓摇头。
俩人这般说话之间,茶水已上。
陆执端起?一杯,亲自给谢怀修递去。
“侄儿记得谢伯伯最爱喝这洞庭碧螺春,适才特意让人煮了些来,伯伯尝尝可还可口”
谢怀修接过:“这你也记得”
陆执笑:“那是自然,家父昔年经常提及伯伯我和我娘都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