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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海域（第3页）

“不必去学，都算身外之物。”

许风点头，他猜到了这个答案。

对她而言，一切的东西，都能算是身外之物，她尽可能的将那些东西一减再减。

“你那天问她，如果你死了，她会如何。”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问才能得到答案。

“假如你死了，她真的会那么做吗？”

许风点点头，李好很固执，会将他的尸体带走，若是没有尸体，也一定会将他的随身之物带走，埋葬在衣冠冢旁边。

“如果我死了？”她很好奇这个答案。

许风走在一旁，侧头看望着那双真挚眼眸，此刻带着迫切，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我会为你报仇。”

她想了一下，皱着眉头摇摇头，似乎很不理解，“人死了，不就是没了吗。已经没了，何必执着？”

“如果我死了呢？”许风反问她。

“那我也跟着死。”她很认真回答道。

“为何？”

“我本就要死，但觉得跟着你更有意思，而你死了，我也没兴趣活下去。”她回答的很简单，简单的就像一加一等于二。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死，因为我要活着。你因为我死了而死，其实还是因为你心中某些欲望消失了，所以要和我一起死，各有目的，很正常。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李好就算师父同门好友都死绝，她也不会死，她反而要担起重任，活的更好。而如果有一天需要她悍然赴死的时候，她也会毫不犹豫。”

“没什么不同。”

“有。她活着是因为爱。我活着是因为恨，你活着是因为什么，我暂时看不出来。”

“你恨那些促成你师父死亡的人。”

许风点头，眼神之中充满愤恨，好像全天下的人在这一刻都是他的敌人，都应该死，“我会把他们一根一根骨头都捏碎，我要把他们制成人偶，我要吃他们的血肉。”

“如果你有一天做完了这些事，会不会很孤独。”

这话像是古刹的钟声一样沉闷，轻松穿透灵魂，许风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那个境界，并且已经尝到了孤独的滋味，让他从头凉到脚。

这是第几次想到孤独，他已经记不清了。

很快他就恢复原样，继续赶路。

“李宫云说过，在前方就能汇合，不知道他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