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动了动,话说得慢条斯理,“为什么不高兴?”
姰暖闻言一顿,墨色瞳珠里的清光微漾,她低垂着卷翘睫帘,细声咕哝。
“四爷不在,我独自呆着很无趣,还要算着你有多久才回来,等也等不到,等的有些闷罢了。”
江四爷下颚歪了歪,有些好笑地睨着她。
“爷便是在,也不是时时陪着你,你若觉得闷,喊林妈,喊姰恪,让他们陪着你聊话。”
姰暖垂着眼,轻轻鼓了下腮,喃喃说,“这不一样。”
江四爷眼里溢出清懒笑芒,“哪儿不一样?”
姰暖掀起眼睫看他,眼神澄静夹着幽怨。
“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不一样。”
她微微歪头,细语低轻,“我就是想让四爷在,或是我知道四爷在,哪怕您不是在房里陪着我,我心里也安宁。”
这是一种依赖。
江四爷漆黑瞳眸柔和下来,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乖巧的小脸儿。
“知道了,用膳吧。”
他想,姰暖心里是依赖他的。
所以才时刻想着他,想待在他身边,想清楚他去向。
他一旦离开一时半刻,让她不知他在哪儿,不清楚他做什么,她会心里不安。
女人,都多愁善感,还黏人。
他用着膳,眼帘轻掀扫了眼枕边那捧白玫瑰。
思及她方才高兴的笑弯眉眼,不禁心头柔软。
小姑娘,太好哄。
江四爷替她添了菜,启唇时语声温和。
“明日让姰恪给你瞧瞧,若是胎相稳固,便下地走走,不能总关在屋子里,到院子里透透气。”
姰暖高兴起来,“好!”
江四爷真觉得她是个天真乖巧的女孩子。
他笑,“你喜欢花儿,爷明日让项冲找个花匠来,在院子里给你辟一片花圃。”
姰暖眼睛都亮了,“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