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姰暖苦笑着启唇,像还要说什么,江四爷直接岔开话题。
“这几天早晚凉,要入秋,云宁一到十月入秋,就开始冷,一个月就入冬,这两天无事,让人请裁缝来给你做秋裳和冬袄。”
姰暖怔了一下,迟疑问他。
“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很久?要过冬吗?洪城那边,这么久不回去,真的没问题?”
成功带跑了话题,江四爷淡笑自意。
“入了冬大约不会再起战事,那边那么多人留守,有事也能第一时间报备,不急着回去。”
他扶了姰暖往餐厅走,声线清缓。
“最迟要待到江戟和苏娉婷的婚事定下来,澜北那边的事有了回音,再等等。”
大帅夫人想留他在云宁过年,给他拖拉着不走立了个理由。
他要留在这儿,亲自盯着江戟。
接下来几天,江四爷没再去江公馆。
项冲奉命找了江公馆惯用的裁缝来,给姰暖裁身做衣裳。
姰暖听林妈的意见,顺便订下了孩子出生要用到的襁褓和小衣物。
送人离开时,还给了笔丰厚的封口费。
老裁缝常到云宁权贵们家里做生意,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看江四爷的私馆里外严防死守,就明白有关私馆里住着的女人,他半个字都不能往外说。
又过了两天,江三爷和苏娉婷订婚的消息登了报。
杜韵仪过来走动,说起这件事。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江公馆和苏公馆要办定亲酒宴庆祝,但却一点苗头都没有,今日一大早,我那边电话一直进来,全是打听这件事的。”
江四爷拎起茶壶,亲自斟了杯花茶给她。
“江戟被打的不清,现在还在床上趴着,皮开肉绽,烧了两天,至于苏家那边,酒宴要办也得等等他。”
这种喜事,江戟恨不能意气风发。
他要脸面,不会一身病态出席。
杜韵仪端起茶盏吹了吹浮花,又问起澜北那边。
“季凉走了也有些日,还没有消息?”
江四爷眼睑微眯,“快了。”
当天夜里,也不知道几点,姰暖被‘咚咚’的叩门声惊醒。
隔着外间,寂静的夜里,能听到项冲粗沉的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