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下这女子的手,指腹和手掌上,却和他一样,有一层薄茧,这是常年拉弓射箭留下的痕迹。
不是她!
明煜猛的睁开双眼,终于看清眼前之人,赫然是覃红莲。
他马上放开她,坐起身,冷声道:“怎么是你?”
覃红莲从床上起来,发丝略显凌乱,一双眸子满是不甘与委屈,
“陛下,非要是皇后吗,难道臣妾就不可以?臣妾也是你的后妃啊,从13岁第一次在军营见到你,便喜欢你喜欢到现在,臣妾从未奢求过你一心一意的爱,你就不能把对皇后的爱,分一点点,给臣妾吗?”
她也是一个充满傲骨的女子,独立又好强,做什么都要尽量做到最完美。
她当然希望她爱的人,也能回馈给她同样热情又对等,一心一意的爱恋,但她也知道,两人身份悬殊,且他还是九五之尊,处在这个位置,他不得不博爱。
为了能常伴他左右,她毅然进了宫。
没想到,在那个女人的蛊惑下,他居然连博爱,也做不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恋分与她。
明煜扫了一眼覃红莲,面无表情道:
“不能,朕做不来,朕这辈子,只想与皇后亲近,其他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是她?”覃红莲眼里满是失落,道:
“陛下,皇后能做的,臣妾都可以为你做,她不愿为你生孩子,臣妾却甘之如饴,你想生几个都可以,而且臣妾还能上战场杀敌,她不能做的臣妾也可以做,陛下,你为何就不能有一点点喜欢臣妾呢?”
明煜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你和雨儿,本就不是一类人,你无需与她比较。”
“陛下……”覃红莲还想再说点什么。
被明煜无情打断:“覃红莲,下去吧,朕头有点疼,以后,别再来给朕送醒酒汤了,不需要。”
他又变成冷酷又高高在上的君主。
覃红莲不敢忤逆,只得福身告退。
覃红莲走后,明煜唤来江林,“江林,你是怎么当差的,为何朕喝醉后,是被覃贵人搀扶回来,且她还在朕房里近身伺候?”
江林刚才就站在房门口,从覃红莲离开时,略显凌乱的发丝,和落寞的神情,大概能猜到刚才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吓坏了,忙扑通一声跪下,道:
“陛下恕罪,奴才刚看到您和覃贵人在长廊里把酒言欢,氛围不错,且她扶起您时,您也没有拒绝,还把头靠在她脖颈,奴才以为……还以为……”
“以为什么?”明煜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以为朕要宠幸覃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