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替我朋友问的啊,你别多想。”
谢尚已经被几百次循环折磨得心力憔悴,看着时岱那琥珀色的眼睛,格外认真地说道,“活着的。”
能活过二十岁的。
“这么简单?”时岱有些不敢相信,觉得谢尚这是在耍自己,“我认真问的!”
谢尚脑子里播放出前几百次循环中时岱各种各样的死法,悲愤地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简单的事吗?!”
时岱被吼得一愣,随即也来了脾气,“你有病啊!吼什么吼!”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尚闭了闭眼,懊恼地捂住脸。
不该对现在的时岱发脾气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尚一个人从天亮坐到天黑,月光下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他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回家做小蛋糕哄自己的小祖宗,一转头,却发现时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谢尚一愣,“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时岱声音有些闷,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袋,撇着脑袋将塑料袋举到谢尚面前。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发脾气的,”袋子里是给谢尚买的晚饭,他也没想到谢尚会在这坐这么长时间。
坐这么久一动不动,估计也是生了很大的气的。
“你别生气了,先把饭吃了吧。”
谢尚没接过饭,而是拽着离自己很近的那个手腕,将人拥入怀中。
时岱身子僵住,“哎!你压着饭了!”
这天,谢尚又被时岱惹生气了,原因是什么呢?
时岱出去和朋友喝酒,喝了个酩酊大醉。
谢尚倒不是反对时岱喝,主要是时岱能不能喝他自己心里没个数,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还窝在沙发里叫嚣着再来一杯。
谢尚把人接回来的时候一言不发,将时岱抱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就默不作声地专心开车。
“谢尚尚,”时岱拉着长调地喊他的名字,“我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