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闻言,神色微怔。
旋即,他抬眸看向盛明盏那边的床头柜,注意到放在那里有些突兀的漆黑坛子。
傅凭司低声道:“它在说什么?”
盛明盏同样压低了声音:“它喊我妈妈,说妈妈好,爸爸坏,让妈妈千万别吵醒爸爸,爸爸会杀了它的。”盛明盏说罢,静下心来,又听了听,
明游,下心来又听7听,它好像察到你过?
“它好像察觉到你醒过来了,没再说话。”
傅凭司起身,将房间的主灯打开。
明亮的灯光下,漆黑坛子泛着深幽的光,上面的血从坛盖上溢出来,呈流水状挂在坛外壁。
盛明盏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指尖,
傅凭司将他拉起来,带到卫生间,用流水冲掉他手上的血。
染了点儿血。
做完这一切,傅凭司才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明盏摇头:“好像没有,就是它把我从睡梦中给吵醒了。
“我在晚上的故事会中,讲了这个‘明星养小鬼”的故事,晚上就有鬼孩子来喊我‘妈妈’。”盛明盏回想道,“那其他讲过故事的其他四个人,今晚也会遇见类似的噩梦了?”小说家的“未来的我杀不死过去的我”。
画家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医生的“吃一根肠子,就得还一根肠子”。
丁小影的“噩梦庄园讲故事”。
这四个故事里面,听起来好像是画家的故事最为危险
小说家不会被杀死,医生没有主动吃肠子,丁小影的套娃式讲故事。只有画家的故事里,有个画家成为了画。“也不是一定就难以破解。
傅凭司沉吟说:“画家的故事里,有两个画家,一个模仿者,一个原创者。只要画家认定自己是原创者,被框进画里的,就是模仿者。”盛明盖眸光亮起来,
“懂了。
“画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第一次进副本的人。”
老手肯定会比新手更加谨慎。
傅凭司把人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盛明盏,道:“我们换个位置睡。”
两人走出卫生间,傅凭司坐在先前盛明盏入睡的那边床,垂眸看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漆黑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