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想要么?”
他拎起一枚蜜饯在手心抛接,随后塞进。齿。间,在方柔疑惑不解的目光里,他捧起方柔的脸颊,轻吻了上去,唇。齿。交。缠,他将那抹甜意传递给方柔,她仰头有些辛苦,可萧翊拢着她,不由拒。绝,方柔抬手抵着他的肩。
到后来,那蜜饯掉了,萧翊没放开手,他掌。间的力。道。很重,方柔的脸被。捏。红了。
最后方柔争。扎。着摇头,总算分开了些距离,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那些青。痕。刺。着她的皮肤。
“阿翊好不讲理。”她柔声抱怨,手拽着他的前襟,面色却闪过一丝无奈的惆怅,“下次可不敢说苦了。”
萧翊只是低笑,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松了松。身。子,又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太挂念你,这才失了稳。”他的声音很低,正落在她耳畔,直白而热烈地**着心思。
方柔不挣扎,脸顺势贴进他的怀里,“阿翊,你不怪我么?”
萧翊心念一动,他垂眸,目光落在方柔莹白的侧脸,心里那熟悉的感觉,慢慢回来了那般,心头的疤正在飞速愈合。
是梦么?可方柔抱着他的力道那样真实。
方柔好似变了个人,那夜她那样绝望地指责他,口口声声说是他们两人的报应,是天在伐他,她当时是因孩子没了,恼急才会口不择言吧?
她如今于心有愧,所以用行动在弥补,是这样么?
萧翊有些恍惚。
方柔又说:“我那日不该将怨气发到你身上,阿翊。你对我这般好,孩子没了不是你的错,这也是你的孩子,你也心疼她的,对么?”
他的心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唇间微颤,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方柔低声叹:“我只是太难过,为何我们这样难?我先前虽然心底生你气,可后来我也认了,在王府没有什么不好,你待我一向宽容。”
“这段时日我没别的事,我总是一个人在想,总算想明白了,我不该怪你怨你。太后说得对,哪有夫妻不争吵?说开了说透了,日子还是能够继续过。”
萧翊五指一颤,他听着方柔细细道来,原来这才是她真心所想?觉得他们太难,原来她也意识到,先前的种种只是观念不合引发的争吵,她只是一时没想通,只要说开了,只要给她时间想明白。
他心间一松,似乎那期盼的事物终于尘埃落定。果然,他一直没有想错,方柔只是需要时间,他只需要慢慢等,他们总会跟从前一样,他们其实一直没变。
萧翊难得语塞,沉默了那样久,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方柔。
他只得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最后只说:“阿柔,都过去了。”
方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如释重负,萧翊是瞧不见的。她本以为还要再费些心力,她怕那夜由着本心指责了萧翊,把话说得那样绝情,他会再行极端。
可没料到,他似乎轻易认下了她的说辞。
方柔一时恍惚,她从没这样深刻地意识到,她之于萧翊,竟这般重要么?
她不解,若如此深爱一人,为何不是彼此聆听所愿,尊重平等,反而要将某一方的自我意愿凌。驾在另一方之上,不愿放手的后果如同流沙从掌间消逝,物极必反。
她理解不了这样极端的爱,她从来所求一事,她需要自由自在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