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礼:“属下让他们继续盯着。”
萧翊没再说话,挥退何沉,垂眸,翻开了面前新呈上来的那几册密函。
他这几日忍着没有翻读,因怕被盛烈的私欲干扰计划铺展,等到事情落定,密函已积累了好一些,俱是暗卫自丘城回传的有关方柔的动态。
又或者说,是方柔与裴昭终于互表心意的罪证。
他随意掀开最上面的那一册,瞧日子是方柔启程前往京城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极不愿意却不可自控地瞥见了那行字:“方姑娘说,她当时没被强迫,是心甘情愿的。”
萧翊下意识地想到了他们的第一夜。
她浑身发,。暖,脸颊绯,。红,面上有着难忍却又沉,。溺的神情,令他愈加疯狂。他将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嗅进心房,要填满那份空缺般欲,。罢不能。她低声嘤。嘤,喊他的名字,说不要,五指却抓紧了他的手臂。
他极致地占。,有,要将方柔彻底据为己有,可他的珍宝却被人轻易窃取了去。
眼眸下视,他的视线滑落,暗卫书:“方姑娘抱住裴昭。”
内容戛然而止,萧翊早已妒火中烧。
他站起身,走出书房透气。
步子迈开便没再停下,漫无目的那般在王府内徐行,不知觉中却已走去熟悉到似乎已烙刻在心间的那条小径。
萧翊一怔,犹疑了片刻,还是提步继续朝前。
从王府东边前往西辞院必会经过那片小花园,方柔以前常在此逗留,如今只剩冷清。
下人们在此扫洒,本还姿态轻松,听得脚步声抬眼看去,一个个皆垂首行礼,心中不由大惊,不知自家主子今日怎会前来此处。
她们不敢妄议,只得埋头继续干活。
萧翊的步子在靠近紧锁的院门时已彻底停了下来。
西辞院仍有人每日打扫清点,只是下人们做完该做的事,便会重新锁上这道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般。
除去这院里的主子早已远走,西辞院一如往常。
萧翊在院外能瞧见那棵树,方柔曾在树梢救下一只幼鸟,她临出府前,还特地托春桃小心照顾。
想起那丫鬟,萧翊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冷意。
方柔连这一点都想到了,心知他发起难来势必会连累一众下人,由此那晚温柔小意,嘴上说什么春桃不得力,实则是在帮这丫头摆脱嫌疑。
不过,事后他回府细查,春桃的确被蒙在鼓里,对此事一概不知。他那日已心乏神疲,事到如今,再跟个丫鬟置气又有何用?由此他没处置春桃,让冯江自行打发,之后也没再问起。
他心念微动,再回到望湖院,冯江已拎着个金丝鸟笼候在了书房外。
萧翊府上的人办事都很得力,多半也是被他调训出来的。他瞥了冯江一眼,老管家利落地推开门,请了主子进内。
他边走边问:“那丫头在何处?”
冯江:“禀殿下,一直安排在后院做浣衣。”
萧翊颔首,瞥见了那笼中雀,羽色亮泽有光,叽叽喳喳,声音清脆,一看就知被养得很好。
春桃很听方柔的话,领了吩咐没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