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尖叫此起彼伏,冯素琴直接吓瘫软在地,楚飞飞惊慌愣住几秒,急忙寻找能止血的东西。
冯岚疼到额上冒汗,脸色忽然之间惨白,楚飞飞找来一条毛巾帮她止血,双手却哆嗦不敢在伤口上劲。
简知远挂断电话,快步上前接走毛巾,在冯岚受伤位置绕了几圈止血,抬眸叮嘱楚飞飞:“别慌,按住出血口。”
“简知远,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插手!”楚潇然从地上爬起身,手里抄着带血的碎瓷片指向简知远。
他不可置信回过头:“你疯了?”
楚潇然气焰嚣张,目光从简知远扫向冯氏母女,笑得瘆人:“我恨不得这下能划她肚子上。”
简知远心头升起疑虑,看向冯岚微隆的肚皮才恍然大悟,难怪楚潇然失去理智。
他慢慢走向楚潇然伸出胳膊:“潇然,把瓷片给我。”
“你别过来!”楚潇然又恶狠狠瞪向楚飞飞:“瞪什么瞪?”
若不是冯岚有伤在身,楚飞飞定要与楚潇然拼个你死我活,她手捂在冯岚伤口位置,瞪住楚潇然警告:“我妈要是有个叁长两短,我会叫整个楚家不得安生。”
“你算老几?”楚潇然放声耻笑她:“一个靠母亲卖身求荣的贱丫头,冲我横眉竖眼放狠话之前,先掂量下自己的身份。别说冯岚,就连她肚子里的野种没了,你都不能拿我怎样!”
“无所谓,我有妈妈就足够了。”
楚潇然刚从母亲墓地回来,那是她不能提及的伤痛,发疯似的吼楚飞飞:“贱人!”
简知远在楚潇然失控冲上前时,一把捉住她手腕抢下碎瓷片,强行将人双臂扼在怀中,试图稳定情绪:“潇然,你冷静点!”
楚潇然格外激动,在简知远怀中咒骂冯氏母女:“你们踩着别人的骨灰往上爬,吸着别人的鲜血享受人生,寡廉鲜耻无德无能,现妄想母凭子贵,更加贪得无厌!我不会让你们再有好日子过!”
“楚潇然,你别欺人太甚。你母亲是病逝,她离世与我们无关。”楚飞飞搀扶头晕的冯岚起身,无法忍气吞声:“至于你说的母凭子贵,我想你应该去请问你的祖父,没有他施压,我妈不至于冒险怀孕,你以为你们楚家有多少人想进来?”
“那你们现在滚啊!有种就通通滚回穷到掉牙的乡下,你舍得吗?”楚潇然歇斯底里冲她冷嘲热讽:“恐怕半夜醒来都会笑出声,哪有骨气放弃荣华富贵,只有在我这里嘴硬装清高。你和你母亲一样,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你闹够了没!”多亏这场闹剧,让简知远见识到楚潇然形同泼妇的一面,将她从怀中一把推开。
楚潇然怒火朝向简知远开始一顿尖锐奚落:“关你什么事?你插什么手多什么嘴?又是安排救护车,又是帮忙止血,你到底站哪一边?”
“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说我站哪边?”简知远扬指一地触目惊心的鲜血,吼到楚潇然沉默闭起双眼。
韩敬接到简知远来电吩咐,已带医疗团队赶来璟园,此时正在前院停车场,楚飞飞与蒲妈搀扶冯岚随他赶紧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