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平日都?是装的,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趁她醉酒,便露出真面目,将?她这样那样,折腾成这副样子!
沈观衣正气的咬牙切齿,阿莺便端着药推门而入,“少?夫人,岳姑姑送了药来?。”
熟悉的药味扑面而来?,还未喝下,沈观衣便已然开始干呕了。
“喝什么喝,你去,让岳安怡来?瞧瞧她儿子做了什么!她这时就该送些补元气的药来?,免得我哪一日死在床榻上。”
阿莺面不改色的将?药置放于桌上,并不理会沈观衣的埋怨。
这些话她早已习惯于左耳进右耳出,少?夫人若是真的恼了,语气中不会带着一抹娇嗔,定会漫不经心?的道:“走,去让岳安怡瞧瞧她儿子做的好事。”
阿莺小心?翼翼的将?沈观衣从床上扶起来?,坐靠在床头?,随后她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浓郁的药汁,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沈观衣嘴边。
在沈观衣气恼的神情中,她轻声哄道:“少?夫人,岳姑姑说?这是最后一副药了。”
沈观衣厌恶的撇了一眼药碗,这才微微张口咽下。
直至药碗见底,她才抬眼看向阿莺,“李鹤珣呢?”
“公子此时应当还在上衙。”
阿莺放下药碗后,并没有理会沈观衣口中的李鹤珣,而是略微担忧道:“少?夫人,奴婢发觉您近日比从前?醒的都?要晚些,是不是身子不好?”
沈观衣怔愣了一瞬,在对上阿莺真切关心?的眸子后,努了努唇,将?手臂伸到她跟前?,巴巴的道:“不好,你瞧瞧。”
“少?夫人……”阿莺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奴婢替您找唐大夫来?瞧瞧吧。”
沈观衣不喜欢看大夫,特别是在连喝了一个月药好不容易停下的时候。
她不说?话,阿莺咬了咬唇,只好使?出探春平日里惯用?的那一套。
只是她没有探春那般活泼的性子,撒起娇来?不伦不类,甚至自?己先手指抓紧,低下了头?。
沈观衣被她逗得嘴角弯了弯,但随即又收拢神情,正经道:“我不想喝药。”
阿莺连忙回道:“若小姐身子无碍自?然是好。”
沈观衣终是愿意纵着她,遂了她的愿,将?唐大夫叫来?瞧了瞧。
好在身子并未如阿莺所担忧的那般不好,只是上次受了惊吓,身子有些虚弱,开两副药调理一二便好了。
阿莺放了心?,沈观衣在歇息到身子好上一些后,才在阿莺的搀扶下起了身。
李鹤珣眼下不在,她就算想与他算账,也得等他回府再说?。
比起这个,她得仔细琢磨一下,乐安与孟央这二人……她到底该怎么报那一马之仇。
前?世她与孟央只有几面之缘,便听见了他身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