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者手里则多出三条烂舌头。
“吸溜。”
污染者一口吞下。
周楠将无法说话的三人捆在一起,拖到地下酒窖,她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姑娘,提起三个大男人竟丝毫不费力。
之后,周楠回到客厅,也不收拾,只拍了拍污染者的头,“妈妈,躲起来。”
污染者面朝女孩儿静静站了一会儿,随后,蹿出客厅,往地下酒窖去了。
“笃笃。”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周楠关掉了客厅的灯。
……
风雨肆虐,兰淅一手敲门,一手牵着贺雪生,冷得一会儿吸气一会儿呼气,“怎么没人开门,刚刚明明有灯光。”
贺雪生小脸苍白,神情稍冷。
虽然很淡很淡,但他还是嗅到了一丝从门缝里飘出的血腥味。
贺雪生拽了拽兰淅的手,在兰淅低头看他时开口道:“可能,人家不想给陌生人开门,我们走吧。”
兰淅无奈:“你忘了,车没油了,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那里不是停了一辆车吗?”贺雪生抬手指向农家乐外的停车场,“偷了。”
兰淅:“……”
坏了,他忘了这孩子有偷车前科。
驾驶越野的这几天,兰淅从贺雪生口中了解了如今的世道。
大概就是秩序崩坏、无国界、无法律、实力至上的一个时代。
知道归知道,行动归行动。
兰淅没有见过这世道的残酷,尚且无法被说服,乃至同化。
他心中仍旧竖着十年前的道德标尺。
贺雪生暂时不想改变这一点,于是委婉折中了一下,“我们把这里所有的屋子都敲一遍,如果还是没有人开门,那就按我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