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关掉淋浴后,夏鸢蝶十分严谨地擦掉身上每一滴水,然后严严实实地给自己穿好了里衣外衣和睡裤——
后天就要去他外公家了,她明天要早起起来查查茶道之类的资料。
总之,绝不能给游烈一点可乘之机!
抱着这样毅然决然的态度,全副武装的小狐狸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出了浴室。
然后在踏入主卧睡眠区的第一步,她就顿住了。
卧室里的大部分灯都关上了,电动窗帘早已拉合,只剩下一盏古铜质地的大落地灯,在整间卧室里罩下醺黄暧昧的光。
而游烈就在它不远处的床边上。
那人半倚在床头,长腿懒散又随意地盘坐着,他跌垂着睫睑,碎发遮了半截眉眼,像是要睡过去了。
直到听见夏鸢蝶走出浴室。
床头前靠着的游烈抬眸,对上了僵硬的小狐狸,他笑了下:“看什么,没见过?”
“……”
他那一身黑色睡衣如常,夏鸢蝶见过无数遍,只觉得它反衬得他肤色格外白得发冷。
但她没见过的是——
夏鸢蝶惊滞地横挪视线,落到了游烈抬起的右手手腕。
准确地说,不是抬起。
而是被一副泛着银光的情趣手铐,悬在旁边的壁灯上。
见小狐狸一副被吓呆了的模样,游烈低头笑了起来,手铐跟着轻晃,撞在金属壁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鸢蝶终于回过神了,忍着两颊温度,快步走向游烈:“你,你简直……钥匙呢?”
她停在他身旁。
游烈打开被铐住的右手手掌,一柄银色钥匙被他勾在指骨间,垂在掌心晃了晃。
夏鸢蝶想都没想就过去拿。
冷不防,游烈向后一拉,躲了过去。
“?”
对上小狐狸微恼且泛红的神色,游烈薄勾了唇角:“想清楚,小狐狸,因为是补偿,所以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他反手,握紧钥匙,上身迫近——
“咔啦。”
游烈被冰冷的金属链条蓦地拉停在离她咫尺的地方。
那双黑眸如慑,又蛊人至深。
“就这一次,”仿佛在她眼前被锁住的困兽,游烈眼底抑着汹涌的情绪,像某种致命的蛊惑,“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绝不反迫——随你尽兴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