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要结束了吗?
余曜喘着气,忍受着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痛和四肢的疲乏,挣扎地从雪层上坐起,看向雪崖上自己滑出的蜿蜒痕迹。
没有中断的长长一道。
但还不够。
至少在他的心里,这条雪痕可以中断,但必须是山顶,终点必须是大本营。
只可惜这一次自己的准备还不够充足。
余曜在心里暗暗遗憾着,伸手抓住了直升机垂下的绳梯。
要是来之前提前带足装备就好了。
少年抱着无人机,关上舱门时,忍不住地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点心思如果能被公放,只怕要拉起无数登山爱好者的仇恨。
什么?
有人登上了k2峰还不知足,还想一次完成登顶和速降滑雪两个极限挑战任务?
这是一点都没把我们这些可能连乔戈里都无法涉足的登山爱好者死活放在眼里是吧!
不过余曜没说出口。
仇恨自然也就没拉成。
余曜k2的话题正在各国热趋上沸腾,人们热衷于歌颂少年又一次奇迹的同时,也在讨论着他在瓶颈上最新创下的空中旋转记录。
夹杂在其中的,则是一直都有人好奇,在大本营里操纵无人机,还说要跟余曜同生共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许诺同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但轻言共死一定难如登天。
再加上对方使用无人机时高超优秀的预警和镜头技术,很容易就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当然了,好听的嗓音才是关键。
人们总是会因为声音而脑补一个人。
尤其是这个人正跟话题度满分的余曜挂钩。
热议八卦的网友们看不见余曜在下了直升机后,第一眼就发现了青年的到来时一下怔愣的神色。
“二哥,”余曜有些干巴巴地喊。
少年手
里还拿着氧气面罩,站在原地一时没有上前。
原因也很复杂。
一来是自惭形秽。
自己已经风餐露宿好几天,又刚刚剧烈运动过,身上的汗水起了又落,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人打招呼的模样。
二来则是隐隐约约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