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似乎起了薄雾,这雾并不足以影响视线,可我周遭的一切却变了……
眼前哪儿有什么岔路?
我分明是刚进祁家村不久,身后十几米就是牌楼……
鸡皮疙瘩更重,背上都被冷汗浸透了。
冷不丁的,又是一声阴险笑声入耳,我低头一瞥,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老龚脑袋歪在夜壶上,他阴笑着,同样斜睨着我!
明明我贴了符,符竟然不见了!?
大拇指用力掐破中指指肚,我狠狠朝着夜壶上一划!
食指给纸人点睛,用阳气来勾鬼,中指的血,其煞气只是比舌尖血弱一些!
结果老龚丝毫不怕似的,猛地一窜,竟然跃出了夜壶,一晃一晃的朝着村路深处狂奔!
我脸色更是大变。
夜壶算是老龚的寄身之物,也是杀他的凶器,他不应该能离开才对啊!
还是这村子本身的古怪?让老龚能脱离夜壶!?
被他摆了一道,我深知此刻不能再走下去了。
转过身,我疾步朝着村口走去!
可到了村口,迈步出去那一瞬,我更是心头骇然。
因为余光,瞧见了两口残破的石狮子。
石狮子,就是村口的东西……
我看似出去,实际上又进来了!?
脚步落地,鸡皮疙瘩同样掉了一地。
我的确没出村,只是站在村口……
风,极其幽冷,月亮活像是一颗大眼珠,充满了血丝。
除了四面八方的注视感,我好像听到了窃喜的交谈,像是说人,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