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估摸着还是为着老大,我瞧着老大被他打了。”
折绾蹭的一下站起来:“因着什么被打?”
孙三娘:“女人?听闻是去了青楼。”
外头也是这么传的。
孙三娘:“确实是因为青楼女子跟老三打了一架,将他给招过去了,这回怕是又出去喝花酒。”
折绾闻言又坐了回去,道:“这般啊。”
但她却知晓事情应该发生了,只是不知道具体的。
她对孙三娘承诺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怕,有我呢。”
孙三娘乐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别总觉得我弱。”
晚间莹姐儿跟折绾睡,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诉说了自己的烦恼,“我想帮帮你的,但我还没有长大。”
折绾摸摸她的头,“我懂——我懂。”
她轻声道:“我确实是碰见了难事——我是发现我这五六年啊,只顾得上往一条道上走,看着好像厉害了,但真碰上事情却没有去解决的能力。”
若是换个人知晓郧国公府的事情,是不是早就帮三娘解决了?
因为帮不上大忙,所以她的承诺显得格外苍白。
而她近几日才发现,一旦碰上这种无力的事情,她的“性子”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苛责”自己。
可不能如此了。
她深吸一口气,立刻调整了心绪,半晌之后又开始劝解道:“但不要苛责自己,不能做到事事都周全是正常的,我们只是普通人嘛。只要尽心尽力去做,能确定有一个还不错的结果就行了。”
说给莹姐儿听,也说给自己听。
没道理走到这一步了还要走从前的路。她撑着身子,“莹姐儿,你不要担心,我能自己解决的。”
莹姐儿点点头,又小声道了一句:“那你也不要担心孙姨母,她也能自己解决的。”
折绾愣了愣,莹姐儿抱住她,“我懂——我都懂的,孙姨母跟勋国公吵架了你担心嘛。”
折绾就笑起来,“你说的对,她自己可以的。”
“莹姐儿,谢谢你。”
莹姐儿可算是安心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折绾一直在给孙三娘准备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第三天,御史台突然上书勋国公之子以“良田”做“荒田”,侵占良田五千亩。
后又有人上书勋国公好友秦家也借着勋国公长子的名义侵占上千亩良田,实在是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