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
p;护士将信将疑,怔怔的点了点头:“天啊,你该不会是肩负什么重要使命吧?”
“还真让你猜对了。”他压低声音说道:“我来云州,是考察咸鸭蛋的制作与销售的,云州的咸鸭蛋,在联合国特别受欢迎,每到吃饭的时候,为了抢个咸鸭蛋,几个秘书长都打得跟杀猪似的。”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可刚笑了两声,手术的伤口就一阵巨疼,汗都下来了。
小护士被逗得咯咯的笑出了声,但发现他呲牙咧嘴的样子,连忙又憋了回去。俯下身检查一番,见没什么大碍,这才算放了心,随即板着脸道:“把手机交出来,从现在开始,不许打电话了。”
他还想分辨几句,不料护士不由分说,直接将手机抢了过去,然后白了他一眼道:“联合国也不成,到了这里,就得听我的!”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转眼到了晚上,探视的人蜂拥而至,一拨接着一拨,送来的花篮和各种水果,很快便将客厅都堆满了。
当然,各种信封和红包也到了触目惊心的程度,虽然没时间打开仔细清点查看,但从接到手中的厚度便大致断定,庞辉和李万海是万元,其余的也基本都是两千起步,照这个速度收下去,都够赔陈心怡的车款了。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对形势的估计过于保守了。
第二天,城市发展银行的周行长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说实话,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所谓朋友,他并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走个对面,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周行长向他致以亲切的慰问,随即将一个小皮箱放在了床头,压低声音说道:“这一百万,是二哥让我从俱乐部的专款中支出来的慰问金,代表所有成员的心意。二哥说让你好好养伤,明天他和邱副市长会亲自前开探视。”
周行长走后,他吃力的将箱子打开,钞票特有的味道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望着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摞摞粉红色大钞,他忽然感觉有点眩晕。
以命相博,换来了一张登上贾东明贼船的船票,可当手中握着船票的时候,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忐忑和不安。
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他连忙将箱子合上,还没来得及放好,昨天的那个小护士就又快步走了进来。
“天啊,咋送了这么多东西,我看你干脆开个花店吧”她惊讶的道。说完,见高原正手里捧着个皮箱,连忙伸手接了过去:“什么东西,这么沉?”
“咸鸭蛋的资料。”高原随口说道。
护士哼了声,将箱子放在床底下,然后熟练的将生命监控设备上的各种数据核查了遍,这才又叮嘱道:“你现在还不能大幅度活动,至少要三天之后才能尝试。”
高原早就躺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道:“我觉得差不多了,还有,这点滴要挂到啥时候呀?对了,尿管能不能先给撤了?”
全麻手术后都需要下尿管导尿,这玩意插在身体里,肯定不那么舒服,高原年轻力壮的,早就不胜其烦,昨天晚上就嚷着要拔了,但值班的护士没同意,他只恨自己不懂护理,但凡要是明白些,早就直接给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