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她尾音都在飘。
在他的沉默中,梁梦因已经得到了答案。
漫上心头的是无以言表的失望,气氛瞬间冷结。
僵持在二楼走廊里的男女,明明是亲近的距离,但似乎又离得很远。
要说什么吗?梁梦因什么也不想说。
陈时序不会是那种言而不信的人。
弋?
“是不是太忙了,你忙忘了啊?”梁梦因已经替他找好了借口,“没关系的,以后补上也没关系。”
他没说话,只是那寸下颚线锋利的弧度越来越绷紧。
她视力好,眼睛尖,眼球一转,就看到那个放在他口袋里的小盒子。
“这个是给我的礼物吗?”心中燃起星点惊喜。
她想抬手去拿,却在他疏离的背影中失去了勇气。
陈时序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没有转过身。
令人窒息的氛围。
梁梦因意识到了什么,在不在意其实很容易分辨。她低头看向自己脚面,没穿袜子,也没穿鞋子。若是以前,他早就已经把她的鞋子拎出来,或是任她跳上他的背,差使他去找鞋。
很多事情是有征兆的。
梁梦因根本不敢想。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望向她一眼。
其实她也不是期待那份礼物,只不过那是来自于陈时序的礼物。
是不一样意义。
从另一种角度说,她确实很期待那份礼物。
如果是和陈时序有关的,她都很期待。
可惜什么都没有了。
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大概就是一整个月的期待落空,像是兴致被吊到高空中,又被毫不留情地抛下。
令人头晕目眩的失重感。
第二日,梁梦因就飞往澳洲,本就已经推迟了太久,而期待许久的礼物也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