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心尖一动,羽睫垂下来,捏着杯子的手悄悄放开了。
他不答,偏偏谢淞寒也不动。
“怎么不说话?”
柏钰知晓他是故意的,陛下有时就是会展露他的坏心眼,恶劣时能不顾场合逼他。
这些年来他摸清了对方底细。
都说圣熙帝心思深沉不好懂,他笑里是满意还是杀意谁都不清楚,连陪在他身边的德福都摸不清天子喜好,只能战战兢兢伺候。
但柏钰却觉得他特别好懂。
就是一个占有欲超强但又很好顺毛,总爱玩刺激的普通男人而已。
放在民间,他们和寻常夫妻没两样。
谢淞寒还在问:“真不要我亲了?”
柏钰指尖一蜷,干脆主动勾住他脖颈吻他。
谢淞寒怔了怔。
柏钰这些年来很少主动,多数是靠一些若有若无的撩拨,谢淞寒就上当了。
大多时间柏钰是享受服务的那个。
怔过后,谢淞寒很快反客为主。
阳光明媚,春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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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谢淞寒都没展现出什么异常,寒冬一到,咳嗽里再染上血。
御医全都聚集在养心殿。
“咳咳咳…”
一轮咳嗽过去,谢淞寒在榻上阖住眸,柏钰候在一边。
御医们诊治中,大气不敢出。
“不是说养养就能好?”柏钰语带寒意,“这就是你们说的好?”
“治不好,太医院就全部换人!”
无人敢出声。
后面。
太医们在情急中琢磨出一个药方。
等谢淞寒再喝了药,全部人都退下了,柏钰候在床边。
谢淞寒脸色苍白,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柏钰的手。
“……好冷。”
柏钰就要抽出来,谢淞寒反而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