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盘在石柱的尾尖一伸,卷起他的小腿。
江言感受着贴在小腿的蛇鳞凉腻滑动,眼看就快滑到腿根。
他出声制止,挡住蟒蛇的尾巴:“不可以了。”
耳根和脸庞禁不住泛起热潮,不知道是生病发热还是其他原因。
转念一想,对着一条如此庞大的巨蟒,理应犯不着会脸红或者别的什么,否则他也太禽兽了。
江言露出示弱的反应,用借口支开巨蟒:“我还在生病,不舒服。”
“你的尾巴很凉,我怕冷。”
他没想过自己能使唤这条巨蟒,用计示弱时神情闪过些许别扭和慌乱,所以别过脸,不看巨蟒也不让它看自己的拘谨不安。
半晌,缠在腿根的蛇尾离开,极力忽略那份紧紧裹绕的滑腻感,江言松了口气。
吞过药草,或许病情正在好转的迹象,他觉得肚子很饿,开始有胃口想吃东西。
江言就着火堆生火,把烤过留存起来的肉块撕成一片片,简单翻炒,再加点蘑菇,炒完后用两根木棍做的筷子夹着慢慢吃,继续烧第二锅热水喝。
饭饱喝足,江言在药效的作用下直打盹,他爬回石床用鹿皮裹紧自己睡,燃烧的火焰散发着源源不断的温暖。
他这一觉睡了一身汗,起来时浑身轻松,精神恢复到往常的七八成。
江言本来以为自己睡了很长时间,醒来时天色还是亮的,约莫从早晨睡到正午,距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
他有了精神和力气,颇有兴致地围着巨蟒带回来的那堆野狐狸跟野兔子观察。
不久之后,江言拖出一只野狐和兔子,带上磨好的燧石,去往溪边。
他蹲在岸上,用燧石慢慢割开狐狸跟兔子的外层皮毛。
忙活足足一下午,天色开始灰暗,江言才勉强把野狐和野兔的皮完整剥下,忙碌大半日,胳膊和腰酸麻,腿脚更是麻得一时之间无法站立直行。
他草草将狐皮跟兔皮浸入水中,粗洗一番,把血腥味和其他杂味初步去掉,再拖着浸水后沉重的兽皮走回山洞。
已到月上中天,今夜的星子繁密闪烁,月光透出一阵阵寒冷。
江言把兽皮挂在平台的木架上晾,回到山洞时人已经被冻得恍惚。手指头微微僵硬。
一双闪着光的兽瞳吓他一跳,反应过来的江言松了口气,哑声开口:“我回来了,今天在河边剥了野狐和兔子的皮毛,费去好大的劲。”
石洞黑暗,他摸索着方向,取下点火的燧石,又抓了把干草,很快燃起可以照明的火焰。
同时亮着光的,还有江言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