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买糖葫芦的王妃一过来,就看到她喜欢的小招牌在哭,“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瞧着这么伤心?”
纪应淮捡着重点讲了一下。
“这样啊,那就,”她本想说王府空屋很多,但突然反应过来,王爷刚刚拿到立储的圣旨,这个关头得小心为好,“那去驿站住一夜,派两个侍卫护着你便是了。”
衍冬不说话,含着泪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立夏。
似乎觉得这是个好人,是个突破口。
安立夏默默撇开了脸,从王妃手中接过一根裹满糖浆的山楂串递给他,“甜食能让人快乐起来,你好好休息。”
这是在无声地回绝他的邀请。
衍冬的眉眼瞬间耷拉下去,“谢谢您。”
既然定下了解决办法,他就被侍卫带去了驿站,这儿一般住的都是往来使臣,安全和保密性一等一的高。
布置精美的屋里,衍冬坐在床沿上,神色焦虑。
他今天没能完成任务,不知会不会受到惩罚。
为什么,难道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柔弱吗,是他身上的味道不够香吗,那个医师怎么看起来无动于衷的……他是不是不行?
“吱呀——”
窗户被轻轻打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轻巧落地。
“主子说了,念在是头一回的份上,失败她不怪你,还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但若是第二次再失败,今日给你安排的戏,就是你的结局。”
衍冬跪在地上,心里发紧,指尖几乎要戳破掌心的皮肉,“我明白了。”
黑衣人丢给他一样东西,“这是主子赐你的宝贝,要是实在演不成戏,那就直接上。那人长得不赖,又有能力,你不会吃亏的。”
“我,”衍冬苦笑了一声,“明白。”
走之前,黑衣人提醒了他一句,“别在惦念你那位同乡了,他已经做了余老爷的二女婿,给不了你一个家了。”
衍冬闭上了眼,“是。”
……
夜渐浓,灯火灭了,散落的床幔里隐隐约约传来哭声,还有几句含糊不清的低语。
这世间有千万般愁绪,直把人往苦水里相逼。
……
“夫君,衍冬不会想不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