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的想法:“好,好,给备最好的屋子。”
他着实不懂。为什么知白茸就在这里,自己也过来了,却能真的下狠心,面都不见一次,一句话也不说。
这么久没见了,总该想了吧,都是男人,他就不信他过来这次什么也不图。
白茸坐在厢房中,安静等待霍彦,春夏之交,温柔的阳光落在她雪白的面颊与身上的衫子上,越发显得人温软如一池春水。
她从窗户往外看,见到一对儿小童,正也在练刀,都是九、十岁的模样,男孩子顽劣,总是喜欢去逗弄女孩,被忍无可忍的女孩子用竹刀劈了脑袋,劈得抱头鼠窜。白茸忍不住唇角带了笑。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多美好的回忆。
白茸第一次见沈桓玉是在宫中一次宴会,那会儿两人都还小,她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得他是谁,只模糊记得他长得很漂亮。
沈桓玉一贯寡言,难以接近,那日竟显得比平时更冷漠几分,多的一眼也没看她,也不说话,比对旁人还冷淡。
白茸不记得,后来他们关系是如何变好的,或许是见她太傻太弱老是遭人欺负,他看不过眼。
两人都长大了,他对她也越来越好。
两人第一次接触,是沈桓玉拉了她的手,裹在自己手心,牵了一路没放。
白茸开窍晚,以前只拿他当哥哥,也不知道未婚夫到底有什么具体含义。
是他一点点、或明或暗地有意她察觉,他是她未来的男人,不是哥哥。
白茸曾问过他,若是与他有婚约的是别人,他还会不会娶。
沈桓玉没犹豫:“不娶。”
白茸被宋惜君怂恿,第二日又红着脸小声问,那他自个儿心里喜不喜欢她。
沈桓玉说等婚后再告诉她。
白茸便有几分闷闷不乐,她一贯需要很多很多浓烈的爱与安全感。
他是见不得她有一点不开心的,拥她入怀,低眸在她耳边说:“很喜欢,只爱你。以后,一生一世,都只有你。”
喜欢到一见她就挪不开眼。
不想让任何其他东西分走她的注意,恨不得她眼里心里也能都只装着他。
他久不在京,总怕她被其他男人抢了去。只想快快成婚,把她锁在他身边,然后生生世世不分离。
白茸脸蛋红红的,说话本子那些坏男人就是这样哄骗女人的。
沈桓玉只是笑了一下,看向她眸底灼灼,却什么也没说。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以后她就知道了。
白茸如今想来,或许,他确是对无数个女人都说过这样的话吧。
她轻轻一笑,看向那对小童。
人长大成熟了,总是会变的,少年长成了男人,曾许下的诺言,也随着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如风一般消逝。
她也该长大了,逐渐成为别人的依靠。
霍彦道:“带你参观参观金阳宗,你也难得来一次,不如
今晚便宿在这里,我与你准备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