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英不解道。
李信道:“现在只是道听途说,黄河大堤到底是谁掘的,还没定论,你若是当真想发,就发一个水淹开封,谁之过!”
慧英急道:“这不明摆着是朝庭干的么?”
李信耐心解释道:“不管是不是朝庭掘的,明报的办报守则是什么,客观,真实,你手上有没有证据是朝庭掘的?如果有,你就拿出来!”
“我……”
慧英语滞!
李信又语重心长道:“其实不光是你们,连我都认为是朝庭干的,毕竟李自成完全没有掘黄河大堤的必要,但是办新闻,不能带有主观目地,也不能凭着个人喜好去报道新闻事件,我们只需要把事件列出,是非对错由读者评判,更何况现在又出了个理报,来势汹汹,我们更不能让人抓住辫子,明白吗?”
理报已经于一个月前发行,集中了东林和复社的精英人物,甚至请出了钱谦益当社长,从一面世,就具备了与明报分庭抗礼的资格。
不过理报的缺陷也很明显,在情报来源上,远远不如明报广泛,毕竟明报是政府办的报纸,在资源上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又出现的早,是理报的前辈,在读者的心目中有先入为主的概念,但不管怎么说,理报在后面紧紧咬着明报,又因本土化的特点,在乡土新闻和发行上更加便利,丝毫都不能大意。
慧英便是眉头一皱道:“李公子,要不我和慧梅回扬州吧,不亲自坐镇,总是不安心。”
李信略一沉吟,便道:“暂时先别走,清军没几天就要来了,现在走,不安全,等打完这一仗,你和慧梅再走也不迟,我教你个法子,包保理报永世翻不了身。”
“嗯?”
慧英期待的看向李信。
李信神秘兮兮,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就看到慧英面色一变,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嗔道:“李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坏?”
“慧英?”
慧梅好奇的看了过去。
慧英瞥了眼李信,古怪道:“回了扬州再说吧,还得安排下,对了张鼐,你是和李公子留在临清,还是回扬州?”
张鼐为难的看向了李信。
李信道:“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男人不能总围在女人身边,要不这样,等这次打退了图尔格,我先和慧梅义结金兰,然后你俩择个好日子成婚,把正事办了,再各干各的也不为迟。”
“李公子,多谢了!”
张鼐陡然激动起来。
慧梅却是心情有些复杂,当初被抢回来的时候,曾一度有过自暴自弃的想法,特别是堕了胎之后,更是对李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并对张鼐有些厌烦,好在李信足够理智,与之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再有慧英的劝说,张鼐的孜孜不倦追求,才让她又重新开始接纳起了张鼐。
‘罢了,罢了!’
慧梅暗暗叹了口气,也许张鼐不是最能走入她心里的男人,却绝对是可以相伴一生的良伴!